“你不是都听见了吗？”男人的声音显得冷淡了许多。

“我是听见了。你们不就是怕我去跟叶莫告密，才把我锁在这个屋子里，不让我出去的吗？”她的声音也变冷了几分，“所以呢？你们是想关我一辈子吗？”

“我也可以杀了你。”男人声音凛冽无情，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此时如刀剑般的寒眸，还有浑身冰冷的气场。

“我是你的妻子。”她扯着脖子喊道，“即便你杀了我，你跟她也不可能。天尊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我不需要跟她在一起，我只想好好守着她。”可能是提到了她？所以男人的声音柔和了一点。

“你当叶莫是傻子吗？他早晚会发现的。你以为他被你们灌了昏睡的药，就真的会相信自己酒后乱事？一个能做未来天尊的人，他会傻到被你们骗？”

男人沉默了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就是管好你的嘴，不然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杀了我？”女人冷笑一声，带着嘲讽，“她不过是陪着叶莫吃顿饭，就-光-着-身-子，躺在叶莫怀里一夜。你就受不了了。你觉得，如果她知道，昨晚你在我这里过夜的，她能不能受得了？”

略显嘲弄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到了叶莫的耳里，女人没有收敛的声音继续道，“说你来看着我、害怕我逃跑，结果酒后情不自禁？贺文啊贺文，如果当初我知道我们的亲事，只是为了打消叶莫后期的疑心，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

“贺文，如果昨夜没有叶莫，你也没有醉酒，你会碰我吗？”她看着男人，就好像无数沉浸在恋爱里的女人，在面对分手时，总爱问的那句：你曾经爱过我吗？

就好像，那些深爱的人，常常会问出的那一句：如果没有她他，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会。”他连沉默都没有。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他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是会让她死心？还是会伤她更深？

“我不会问你爱不爱我，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爱我。可我还是很没用地爱上了你。你放心，你跟她的事，我不会跟叶莫说。我跟你的事……我也不会跟她说。”

叶莫离开的时候，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被戴了绿帽子的不快？好像没有。他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女人，连了解都不了解，相比于受屈辱，他倒是更想去成全。

从那天后，叶莫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谎称生病，将自己关了整整三日。他在想，他想要的是什么？天尊的位子？他也不是很心动。治理三界的雄心？好像也不必非得是天尊才能实现这种报复。感情？他没有。

如果是这样，那他是不是可以放弃？至少还能成全一对爱情。也放过自己。跟一个心里、身体都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气量。他不太清楚，短暂隐忍后的自己会爆发成一个什么样的疯子！

想明白了这件事，叶莫决定睡一个好觉，去跟天尊说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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