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通全身经脉,是多少习武之人可遇不可求的梦想啊。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慕言他必须能扛过这十二次行针,若是抗不过...
身边久久没有声音传来,君穆卿看着云深,“怎么?难道行云十二针没有这个能力?”
“自然是有的。”
没有能力,这怎么可能?
听着君穆卿云淡风轻的就说出了那几个字,云深忽然有些无奈,他怎么感觉凶险异常的行云十二针在这位主的眼里就只是一套普通的用来治病的针法呢。
虽然行云十二针从本质上来说确实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是...
但是在君穆卿眼里却没有但是,不过她并不会勉强慕言,至于最后到底要不要决定行针还是要看慕言自己,若是他自己不想,那她绝不会多说半个字。
“云深,这套针法你可曾学过?”
闻言,云深点了点头,然而不过片刻却又摇了摇头,道:“君公子高看云深了,云深虽学过,可是这套针法的精髓云深却并没有完全领悟,更不可能给人施针了,如今在这时间,这套行云十二针只怕也只有我家公子才能够给人施针了。”
“也是,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能给人行针了。”
君穆卿突然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而除了君穆卿自己,在场的无论是云深还是慕舞抑或是床上醒着却依旧闭着眼睛的慕言,没有人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此时此刻,若是云渺在这里的话绝对第一时间就能明白君穆卿的话,不过只怕是也不会给君穆卿什么好脸色罢了。
君穆卿之所以知道行云十二针,而且对它的作用如此熟悉,不是因为她曾经听说过,也不是曾经在那里看到过有关于这套针法的介绍,而是她真正整整的经历过。
十二次的施针,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那种经脉被毁又重新修复的疼痛,她怕是此生都不会忘记了。
只不过那时候给她施针的并不是云渺,而是云渺的师父,那位早已不在人世的仿若世外仙人,一声只与医药为伴的那位神医。
所以她刚才才会说那样一句话,而且云渺能在这个年纪就掌握行云十二针还有她一份功劳呢。
若不是当年云渺学医未成,根本不可能为她施针,最后也不至于轻他师父出山,而且从那次以后,云渺日也练夜也练,时至今天终究是掌握了那套行云十二针。
“将这个东西送去给老头,告诉他我有急用。”
君穆卿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站在她右侧的慕舞,然后对二人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在慕舞走到门边的时候君穆卿又道:“慕舞,你去的时候顺便将我房里剩下的梨花酿一并给他送去吧。”
“是。”
慕舞和云深二人很快便离开了,慕舞还很细心的将门关了上来,望着手里的纸张,在看到纸上的东西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那是一张椅子,但是与普通的椅子不同的是,那个椅子比平常的椅子要大上不少,而且椅子的两侧还有两个很大的轮子,原本还觉得那是个椅子的慕舞此时却不确定这是不是椅子了。
毕竟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椅子’。
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一看就知道这张纸是不久之前新画的,纸上的东西正是君穆卿特意为了慕言所画的轮椅。
也亏了前世的时候,身为佣兵的她平日里因为要完成任务往往会扮作各种人,有一次她为了接近一个目标生生坐了半年的轮椅。
那半年里为了让自己更加符合一个残疾人的形象,每一天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在那半年里真的活成了一个残疾人,甚至后来因为长时间的没有下地行走,半年后她甚至都不太会走路了,后来还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得以重新行走。
因为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经历,所以她才会对轮椅的结构这么熟悉。
只是她从未想过,在这异世还有能用到这个东西的时候。
走在前面的云深久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转过头才发现慕舞正拿着一张纸,眉心微蹙似是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在云渺身边久了的缘故,云深只是看了一眼,便隐约猜出了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这应该是君公子给慕言准备的。”
“嗯?给慕言准备的?”
慕舞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云深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可是他怎么就知道这东西是主子给慕言准备的。
“应该是用来代步的。”
原本还很疑惑的慕舞经云深这么一提醒,也渐渐地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想起君穆卿方才说的那句,“告诉他我有急用。”
慕言现在那个样子,可不是有急用么,若是有了这个东西,慕言就不必每日在床上躺着了。
虽然并不是站起来,但是一想到慕言不用整日躺在床上,独自待在房间里,慕舞便觉得异常欣喜,原本因为一夜未睡又赶了夜路有些困顿的脑袋,此时却没有了半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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