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就是什么?”
不知为何,望着面前人唇边那抹邪魅的笑容,男子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见到男子这副疑惑的样子,君穆卿唇边的笑容缓缓加深,心道:“第二种选择便是...死亡。”
将体内仅存的内力全部注入到手中的玉笛中去,玉笛内部犹如一道道水波纹似的不断涌动,绵延不息。
缓缓地将玉笛举起,等到男子察觉到君穆卿的动作时,已经来不及了,安静低缓的笛声响起,犹如暗夜的天使,引梦而来。
与刚才的笛音不同,这一次的笛声很温柔,那种感觉如同温暖的大手托着自己的身子躺在云端轻轻的摇动着,让人在无声无息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笛声响起的一瞬间,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另一边的慕语在听到这一首曲子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不过那一抹不一样的神色,转瞬即逝,在看到身旁的慕玄眼神有些迷离的时候,手中一枚极细的银针扎在了慕玄手上,在看到慕玄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之后,慕语才收回了手中的银针。
慕玄看到慕语手中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穆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与此同时,扶着凌绝的墨一眼中也浮现了一瞬间的迷离,若非是凌绝即使发现了他的异样,只怕他也要跟着陷入进去。
当再一次看到前方手中握着玉笛的人时,墨一的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深深的震撼。
他从来都不知道君陌寒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刚才若非是主子,只怕今夜他就...
主子?
想到凌绝,墨一忽然抬头,只见凌绝眼中一片清明,别说是眼神迷离了,就是连一丝一毫的异样都看不出来,彷佛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刚才他还觉得主子体内异常躁动的气息忽然间平静了不少。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墨一摇了摇头,对刚才自己心里产生的想法觉得有些诧异,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笛声弄得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每一次主子的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都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让体内躁动的气息平稳下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主子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
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曲笛音就轻易的平静下来。
从刚一开始的眼皮沉重,到如今的四肢发沉,男子觉得自己的感知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视觉、听觉、触觉...
最后倒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彻底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之前,他觉得这张床好像是他有生以来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床了...男子缓缓倒在了地上,那原本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玉簪也朝着地上滑落下去,君穆卿正要伸手将其拿起来,然而她刚刚弯下腰,眼前猝不及防的迎来了一片黑暗。
紧接着整个人便直接倒了下去,慕玄和慕语一直在注意着君穆卿的情况,见她突然倒下,瞬间便要上前接住她的身子,然而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快,在君穆卿倒下的一瞬间凌绝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了她身边,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后来赶到的慕语和慕玄最后只是接住了那枚玉簪和从君穆卿手中滑落的玉笛。
墨一有些愣愣的看着手里消失的人,再看一眼身前不远处的自家主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像刚才只是觉得头晕不想睁眼,这一次君穆卿是真的彻底失去了意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凌绝那苍白中又满是担忧的神情。
“帝阁主...”
望着被凌绝揽在怀里的人,慕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我家少主他,还是交给...”
一句话还没说完,在看到凌绝那双幽暗的双眸之后,慕语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一股异于常人的威慑感,在那样的眼神的注视下,她终究是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不过在那双幽暗的眸子里,除了那异于常人的威慑感,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担忧和焦急,而这也是让慕语放心的把自家少主交给被人的最大的原因。
等到慕语不再说什么之后,凌绝这才收回视线,当目光划过慕语手中的那枚玉簪时,本就寒凉的目光越发变得阴沉起来。
他自然知道这个东西是谁送给君陌寒的,那日他在城门处见到魂不守舍的君陌寒的时候他的手里便一直攥着这枚玉簪,从未有一刻松手,就好像对她来说这枚玉簪是什么珍宝似的。
不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凌绝却忽然觉得或许是他小看了苏离对君陌寒的影响,不过是他留下的一枚玉簪就能让这人为了它连命都不顾了,当真是...好本事。
许是凌绝的视线太过于寒凉,以至于让慕语整个人都觉得很冷,尤其是她拿着白玉簪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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