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关刀局”七大舵主的挽留,顾北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他冷冷说道:“你们几位想必既然知道我,想必应该知道我背上这柄刀,它有些时日没有饮血了,你们难道想喂它?”
对于浪湖刀,“关刀局”的哪位不知哪位不晓?这柄刀已经和“顾北”这个名字一样,是北国的传奇,北国的神话!
顾北话刚说完,刀已在手,他将浪湖刀扛在肩上,怒气冲冲地盯着面前这七位“关刀局”舵主,见他们不敢吭声,冷笑一声,说道:“我堂堂北国国公,岂能是你们几位说留就留的?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听闻我顾北成功收复川南,返回的路上却与‘关刀局’纠缠在一起,你们要是皇上,心里咋想?”
高永其这帮人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国公大人息怒......小人也是有口无心,没成想得罪的国公大人。小人们只是看到大军围住了花都,咱‘关刀局’生死叵测,这心里一急,便口不择言了......还望国公大人莫怪罪于小的们啊!”
顾北放下浪湖刀,双手扶着刀柄,下巴抵着刀柄一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半晌,他才“哈哈”一笑,说道:“七位舵主何必如此惊慌,顾某只是试探试探大家,看看大家是否真的对‘关刀局’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既然你们的心都在‘关刀局’,我倒是有一些话,要嘱咐给你们听听......”
说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嘈杂的人声,于是招招手道:“你们凑近些......”
舵主们见顾北突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顿时心中舒了口气,彼此看了看,连忙搬着各自的椅子朝顾北跟前坐了坐,顾北并不满意,继续招手:“围过来......围过来......”
众人便围成一个半圆,各自紧紧地靠在一起,谨慎地望着顾北。
顾北轻轻咳了咳,扫视了一圈后,低声说道:“此刻,我顾某以朋友的身份,与诸位舵主聊‘关刀局’的生死,你们给我听好了,接下来的话,天知地知,你们知,说完就完,大家就当陪着国公我喝了几杯茶,我的意思,你们可懂?”
这还能不懂吗?作为北国的护国柱石,国公大人虽说位极人臣,但毕竟伴君如伴虎,处处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能念在与“关刀局”老帮主倪雄旧交的面子,在“关刀局”危急存亡之时,放下自己的身份,与他们这帮小小舵主商议,此举足以比肩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我等誓死遵循国公大人旨意,今日之事如有泄露,国公大人可将我等夷三族!”
“过了......过了啊!难道倪雄这个老家伙,平日里就是如此威胁诸位的?哈哈哈......”顾北趁机拉拢他们,“我身为北国国公,若如此办事,岂不尽失天下人心?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几人,以及‘关刀局’所有的兄弟,都是咱北国的子民不是?诸位又如此深得倪大人赏识,位居舵主之位,想必一定身怀过人的本事,日后我若能想起各位,在皇上面前替各位美言几句,那皇上岂不是又多了几位得力的大臣......哈哈哈......”
顾北仰首大笑之余,眼睛的余光看着这七位舵主,只见他们个个无不欣喜若狂,却又不好喜形于色,都在那里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企图赶紧加深顾北对自己的印象。
“诸位觉得如何?”顾北笑罢,故意问了一句。
“谨遵国公大人教诲!”
“好!”顾北将浪湖刀重新置于身后,双掌干脆利落地一击,坐在他们面前,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众人的心也随着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只听顾北沉声说道:“诸位,我此番的确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专程到花都来见诸位的......这半年间,川南已有两次叛乱,两位帝王皆派了自己身边最得力之人前去平叛,第一次,段王爷大胜而归,先帝大喜,赐‘九锡之礼’,但结果呢,天下人是有目共睹!”
顾北说着,想身后的茶杯看了一眼,高永其眼尖,立马起身端来茶盏,双手递于顾北手中。
“有劳高舵主了......”顾北接着说道,“眼下,我奉皇命第二次前去平叛,同样是大胜,但是,前车之鉴就在眼皮子底下,咱不能干蠢事对不对,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可不是说着玩的......倘若皇上真知道了我私会诸位一事,那......诸位最多掉个脑袋,再重些或许会株连九族,但我就不同了,陈明海元帅你们都知道吧,我的下场,只能比他更惨!”
顾北这番危言耸听的话,听得这几位舵主是胆战心惊,什么叫“最多掉个脑袋,株连九族”?试问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舵主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顾北心中暗暗一笑,接着说道:“花都城外五万大军,别说你们,就是花都街上倒大粪的老头子,都知道是皇上专门用来对付‘关刀局’的,对付倪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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