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濋要帽子,那岳千烛就去准备帽子。
这日恰巧赵娡欢出门逛街,岳千烛正好可以与她一起同行。赵娡欢了解凰城中所有的商铺,有她在身边,岳千烛很快就准备好岩西寺之前的东西。
两人到了一家茶馆,买来的东西交给一起过来的小厮,让他们将东西送回沐王府。她们坐在二楼茶室,推开窗子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赵娡欢感慨:“外面都快吃不上饭了,还是咱们凰城好,依旧是生意兴隆、安居乐业。”
今年整个齐越都在安稳度日,唯独淮南今年不太平。淮南灾害频发,除了夏日的水患,再就是上个月的地震,多灾多难的灾难,将淮南的百姓推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岳千烛说:“我听闻安和王手下的贺寒生已经被派去了淮南。贺家人一向文武双全,应该能够带领淮南百姓走过这段艰苦。”
“我也听说了,现在淮南安宁军的主帅贺明是贺统领的叔叔,想来贺统领此去不仅是身肩重任,大有去接任的意思。”赵娡欢说。
岳千烛笑着说:“美人很是了解嘛。”
赵娡欢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挺胸硬气说:“我可是沐王府的美人,这里面的门道自然会是多了解一些。”
岳千烛笑着配合着她点头同意。
茶楼对面,是另一个二楼的包间,两名男子正在看着喝茶的两人。
其中一人说道:“要请她过来吗?”
另一人摆手:“再等等。”
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岳千烛的身影,她笑得灿烂,换回女装的她是那么的夺目。
岳千烛笑着对赵娡欢说:“不过话说回来,淮南是个不错的地方,美人若是无事可以去走走。”
“我才不要去,那里可没有杜老板的胭脂铺子。不过你大可以让王爷带你去看看。”赵娡欢说:“王爷那么喜欢你,你去哪他还能跑了?”
岳千烛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赵娡欢从哪里看出来夏沐濋对她喜欢的。自从他们回到沐王府之后,恩爱的戏码都懒得演了,哪里能看出有多喜欢。
“美人是看错了吧。”岳千烛接过来小二送上的茶点说:“王爷一直忙,我与王爷可没见过几次面。”
赵娡欢微微一笑,她还是不告诉岳千烛,每晚夏沐濋忙完之后都会到她房前站一会儿。赵娡欢还是第一次见到夏沐濋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
“明天与王爷去岩西寺都准备好了?”赵娡欢关切的说:“你可小心岩西寺的那个老和尚。”
幻参方丈?岳千烛与他交往过,觉得他人还不错。
“那老和尚特别不喜欢有女人进他的寺庙,除非给大把的香油钱。”赵娡欢想起前年她陪着夏沐濋去岩西寺的时候,竟然在岩西寺门口就被幻参坑了一大笔钱,最后赵娡欢虽然在寺庙照顾夏沐濋,但是因为幻参心情不顺,她恨不得拆了整个岩西寺。
岳千烛笑着:“看来美人是被坑过。”
赵娡欢哼了一声,越想越气。
两人喝了一会茶,赵娡欢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在黔地待着,大理寺的案子真的可以放手不管吗?”
岳千烛是想放手不管,只有她放手不管,她和弟弟就会安全度日。但是如果不管就会错过她唯一一次能够为父母洗刷罪名的机会,所以她不可能不管。
“大理寺已经开始寻找当年岳家流散的人,他们会是证明岳家无罪的证人。”岳千烛说。
赵娡欢说:“话虽如此,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年,那些人还好找吗?“
”他们都是受我家连累的府中下人,因为我家的案子被波及的不浅。大理寺发文,只要他们能够出现提供证据,就能够免除他们身上的罪罚。为了能够重新站在太阳底下,他们也许会站出来。”岳千烛心中抱有侥幸,自己的父母对他们十分善待,希望他们能够年些旧情,来为岳家做无罪的证人,实话实说就好。
赵娡欢说:“若是有心之人想陷害岳家,难免在人证上做手脚。你们不能不防啊。”
岳千烛晓得这个道理,但是现在不是她能插手的时候,大理寺有大理寺的办案方法,她有她的打算。
至今,岳千烛也没有告诉严易,呼延婉死前对自己说的秘密。藏在呼延庆书房中的这份证据是直接证明她的父母非以死谢罪,但还不能证明他们就是无罪之人。
还有岳千炀所提供的口供,抄家盒子里可以证明岳家无罪的东西不翼而飞。也不敢保证这份证据就在安全的地方。
所以,岳千烛还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以让这些证据可以重见天日的时机。
现在岳千烛虽然表面上一副完全信赖大理寺的样子,但心里已经将每一笔帐都算的清楚。
岳家二老的公道。岳千炀中毒的真相。呼延婉临死的遗言。宋小顺被奸人所害。这些都是压在岳千烛肩上的重担。
还有五年前的血案,三千将士枉死,沐凝的离世,夏沐濋的重伤,这都是岳千烛心尖一碰就痛的心事。她不能再冲动,不能再以命相搏。她要保下自己的性命,将帐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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