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翰气得胡子都要冒出来了，他要是知道现在何慕瑾在干嘛，他的胡子一定会气得跳舞。

殷言川就不一样了，被拖出会议室后就直接回家陪自己的老婆，乐得清闲。

……

何慕瑾公寓。

沈晗缓缓打开书房门，悄悄探进小脑袋，见那人在办公桌上看着文件，咳嗽了一声，何慕瑾抬眸，对视着。

沈晗将门打开，斜靠着，朝着他招招手：“吃饭了。”

何慕瑾起身走到房门前拎着她的衣领：“鬼鬼祟祟的。”

“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嘛。”

何慕瑾轻笑，一路拎到了餐桌前，看着餐桌上的饭菜，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好，动筷子之前还说一句：“密码锁的密码是你生日，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常来……做饭。”

沈晗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他的小腿，瞪着他，吱声：“当我是你保姆呢？还一有时间就来做饭。”

“当你是我老婆。”

斜昵了何慕瑾一眼，她觉得这句话听起来甚是顺耳，夹起一块排骨准备放在他的碗里，但两个人是对坐着，沈晗伸了身手臂，够不着，干脆放进了自己的嘴巴。

用筷子拌着自己碗里的米饭：“阿瑾下一次将餐桌换小一点呗，太不方便了。”

“好。”

何慕瑾伸手将自己身旁的椅子拉开，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想让她离他近一点。

沈晗刚准备起身手机就响了起来，开着免提放在餐桌上：“喂，羽杉。”

“沈……沈晗……出来喝一杯吗？”

司羽杉眼神迷离，她想要放纵自己一次，只是自己一个人放纵实在是有点无聊了。

沈晗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开口的时候语气轻软，周围很是嘈杂，她听不太清，隐隐约约间只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羽杉，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在酒吧？”

“我说……你！要不要陪我出来喝一杯？”司羽杉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杯中倒酒，这酒有些辣辣的，灌下肚的时候，穿着喉咙，难受得厉害。

都说借酒消愁，她想试试能不能消了她的愁。

事实证明，不能。

举着酒杯，对着吧台的调酒师：“我怎么就忘了呢，还有一句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还喝一杯呢，司羽杉自己是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一个女孩子大白天的在外面喝什么酒？

酒吧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过来陪我喝酒吗？我在……”

关键时刻没有了任何声音，电话里的嘈杂声此起彼伏，沈晗不放心，饭都来不及吃，准备出去找她。

“我还有些事情，等我回来。”

沈晗起身绕开餐桌，来到何慕瑾的跟前在他的侧脸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个吻。

刚刚手机开着免提，何慕瑾自然也听见：“你知道在哪？”

“我听着那边的声音应该在酒吧，我先去暗尘看看。”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你吃完饭还有工作呢，我过去接她就回来，没事。”

何慕瑾没应，握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带了出去：“好了，现在就可以一起走了。”

沈晗找过来的时候司羽杉整个人都趴在了吧台上，手中拿着酒，最后嫌麻烦，干脆连杯子都不要了，直接拿瓶来。

她走进，直接扯了她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见酒瓶离手，司羽杉立刻站起身，有些无力，差点栽了下去。

还好有人从背后扶着，她的身体才没有下滑。

“司易成？”

他怎么会过来。

司易成揽腰将她抱起，很礼貌的朝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谢谢。”

怀里的人儿很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一只手拉着司易成的领带，喃喃自语：“我……愁还……还没浇完呢，我还能喝！”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怀里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厉声而安分守己，眯着眼睛，偏过头，像是看见了沈晗的身影，在司易成的怀里乱串，挣脱开来。

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跟前，抱着沈晗就开始抽噎：“晗晗，你来陪我喝酒了……”

沈晗穿的衣服并不厚，是件薄衫，她的泪来得有些猝不及防，感觉肩膀的冰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嗯，我来了……”

“晗晗。”

“我在。”

“这一次……真的不行了……他有女朋友了。”

司羽杉口中的那个人沈晗并不知道是谁，但她能感觉到司羽杉很喜欢他。

认识司羽杉这么些年来，不管遇见什么事情她都不轻易掉泪，可为了她口中的那个人，她在她的怀里哭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前，第二次，是现在。

“晗晗，我……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我甚至都没有让他记住过我，没有让他知道过其实有一个女孩，喜欢他好些年了……”

“我好羡慕你呀，沈晗……”

“羡慕你……”

她司羽杉，因为惊鸿一瞥，在谢子谦那里，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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