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行至鸿泰楼，小团子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突然就再也不会见到陈太傅了，就心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再由他联想到云荣、云耀、阿狸他们，心里就更难受了。

趁众人下楼去找和小团子相熟之人，一同来聚时，小团子趴到正好奇翻着菜单的姞焰怀里。

怀里这小只突然没了声音，心情低落，姞焰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还不如她大哭一场来的好。怎么了这是？

将小团子提到怀里，认真的看着她，姞焰柔声询问：“怎么了？”

小团子垂着眼，一个劲的往他坏里钻，闷闷不乐到：“你们也都会死吗？”

“什么？”姞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死？

小团子继续闷声道：“像陈太傅那样，会再也见不到了吗？会死吗？臭云、阿狸、福禄爷爷...”

姞焰慢慢理清她的话，好笑的同时，又是感到欣慰。

摸摸她的头发，姞焰柔声安慰：“人都会死的，不管是谁，即使是你我，可是我们现在都还活着不是吗？我们现在还在一起，还在享受着当下的时光，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你还小，真的不用去在意这些，我们不会死的——”姞焰一顿，道：“至少是在你长大之前，我们都不会死，会陪你长大。你永远是我们的宝贝啊...”

小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这些，那时候哥哥是怎么回答他的？不记得了啊...时间太久了...

“那臭云、二师兄他们呢？人的生命，不是很短吗？...”

“普通人的寿命是很短的，但他们不同啊...他们是灵力携带者，本身的寿命就会高出常人不少，况且随着他们的修炼，寿命也会慢慢加长的。再说了，我不是给过你几个成仙的名额吗？待到凡界稳定上几年，他们都可以去天界的。”

“可是，可是才只有十个名额啊，锦程院的师兄师姐，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都想他们一起。”小团子撅着嘴，满脸不情愿。

姞焰无奈道：“成仙那是这么容易的？又不是大白菜，仙界每个仙人，都有其存在的道理，这是法则，若是一下子，仙界多了很多人，法则是不会被允许的，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就会有一部分人死去。”

“法则？那是什么？”小团子疑惑道。

姞焰拖拖她的小屁股，目光不知看向什么地方：“法则，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掌控着事间万物的运行，就像是人的出生与死亡，一切都是在它的控制之下。”

“那改变法则不好了吗？”小团子傻傻开口。

姞焰笑了，点点她的小脑袋：“法则哪是这么容易改的？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如何去改？”

小团子挠挠头，也没在说什么，她还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去恣意妄为的天马行空，去想着世间万物的另一面，就连改变法则这种话，也可以轻易说出口。

只是这世上，有许多的不受控制，又无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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