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聊到自家孩子的以后的婚姻大事时,她们忍不住想起了前些日子金陵城中的那道奇观来。
一个嘴角长着黑痣的妇人开口道,“要说到嫁女儿,你们看前些日子林府外头那弄的多热闹?等着给林家大小姐做媒的人都能从东城排到西城了!可这些日子呢?鬼都不去上她们林家的门了!”
“是啊,我也在奇怪这事儿,怎么忽然间那些媒婆们就好像都消失了似的,也没听说林家大小姐跟谁家订了亲啊?”一人疑惑不解道。
旁边又一个妇人插话进来对这人道,“你还不知道这事儿呀?那个林家大小姐,说着是千金小姐,其实下流的很,也不知道是和谁鬼混过,身子早就不干不净了!这事儿都快要传遍整个金陵城了,谁还敢去她家提亲啊?那不是娶进门就戴了顶绿帽子嘛!”
这人闻言大惊,“居然还有这事!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事儿啊?你们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最先起话头的那位黑痣妇人斜眼瞟了这人一眼道,“我家一个亲戚在国公府里当差。这事儿就是那些官家的贵妇们闲聊的时候说到的事情,说完之后,她们还下令不许仆人往外说,这事儿还能有假?”
听闻此言后,这人心中不觉已信了大半。
是啊,要是这事儿不是真的,那些官家贵妇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若这事儿不是真的,她们为何又要藏着掖着呢?
看来林家大小姐这不干不净的事情,十有八成就是真的了。
不过几日光景,城中关于林家大小姐的种种传闻开始流言四起,几乎到处都有人在说道这些事情。
起先,寻常人家的妇人们只说那林家大小姐不知检点,是个婚前与人私通的下流货色。到了后头,又有人说那林家大小姐何止是不知检点啊,听说她都曾经怀过孕,打过身子了!甚至还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种!
听说林夫人就是为了遮掉这件丑事,愣是让她家中的许多仆从一夜之间都消失了!这不明摆着就是在给自家女儿遮丑嘛!
但是也有人质疑这怀孕落胎的时间点和林府仆人消失的时间点对不上号。
可这会儿众人都在疯传谣言的漩涡里,一个个的越传越兴奋。
甚至有好事者,连那林家大小姐和谁谁谁爬床的具体时间地点乃至那些不堪入目的会面场景都给用文字记录了下来,还编成了一本书,甚至都配上了插画,用来在城中兜售。
结果这些书籍的生意卖得极为火爆,书都卖断了好几次!
满城流言蜚语外加舆论助推,众口铄金之下,能令人积毁销骨。
一时间,林家大小姐在金陵城中的名声算是彻底丑了,而且是臭不可闻!
此时,金陵城中,某大官家的后院里,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妇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喝茶吃点心,闲聊着话儿。
她们都在聊着这几日在金陵城中“大火”的那位林家大小姐。
一人忍不住笑道,“真不知道这会儿林夫人得在家急成什么样子了。先前那么多媒人上她家,她还挑三拣四的这个不乐意,那个不乐意的。现在好了,她那林府啊,以后是再也别想有媒人上门了!”
“就是,她那个女儿林姝,名声都已经臭成那样了,比臭水沟子和死老鼠还要臭!便是路边的乞丐,怕是也不愿娶这位林家大小姐了!”
“要我说啊,女儿家的名声臭到这个地步,倒不如去死来个干净!”
“别啊!她要是去投了玉湖,那玉湖水以后还怎么喝啊!”
众女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哄笑。
其中一位稍微年长的贵妇,端着身子,一边品茶一边缓缓道,“这回不让她罗梦梦知道知道厉害,恐怕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了不得三品诰命夫人了。”
这位贵妇身份很高,其夫君是朝中的某一品大员,深受圣上的器重。
只是她的夫君虽是一品大员,她自己至今也只是个三品诰命夫人。
那林府的罗梦梦,都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了,有什么资格能爬到她的脚边,和她平起平坐?
这次她的女儿更是去敲了登闻鼓,害得圣上在城中大清洗,吓得她们这群贵妇人一个个都在家胆战心惊的,生怕屠刀会落到自家头上来。
眼下“清贪令”的风头已经过去了,她们这些人受了这般折磨,若是不想个法子治治林府的这对贱人母女,又怎能咽得下心中的那股子恶气?
所以先前最初在坊间流传出来的那些个风声,都是她们这群人有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惩治林家母女,教她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眼下这位高品级的贵妇刚一开口,立马就有人开口捧着她的话头,顺着往下说来讨好这位。
“就是说嘛,那罗梦梦连个儿子都没能生出来,还克死了自家丈夫,可见天生就是个命硬的!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三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没错。我听说,这罗梦梦的来历也挺一般的,好像就是个商户出身。那商人家里都是些铜臭味,哪能教出来什么好货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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