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宁水寨也确实做到了,不让琉球大军进犯我东煌国土半寸!更无百姓伤亡!”
“这一点,陛下想必也是清楚的,所以才没有和安宁水寨追究此事。”
“至于我云月骑将士,我等皆是敢做敢当,况且,此事他们并没有参与,只有我在中间斡旋。”
“所以,此事之罪,末将供认不讳,愿接受陛下的一切惩罚!”
东煌帝笑了笑,“朕不会罚你,也不会和安宁水寨计较。”
骤然听到东煌帝这话,三七有些惊讶。
然后听见东煌帝继续说道:“云三十七,朕是天子,看重的不是过程,而是最终的结果。”
语气沉沉,却分外有重量。
“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是给东煌带来的益处大于坏处,所以,朕不会追究。”
“但功过相抵,朕也不会有更多的奖赏。”
“之前的那些封赏,也不过是朕为了做给天下人看罢了,安抚民心,不代表你们做的事情就无错。”
“是非对错到底如何,想必你们心里也是清楚,朕心里自然更清楚,这些就够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言归正传了,你告诉朕,西山大营被袭击之事到底有无你们云月骑的手笔在内?”
就在刚才,他派去西山查探的暗卫回来了,给他传音了一些消息。
“发生这种事情背后究竟是怎样的阴谋?”
“如果真是北风人所为,那他们为的又是一个什么呢?”
“在东煌皇城脚下,如斯猖狂,这可不像我所知道的北风三皇子的作为啊!”
上官骞莫一向行事谨小慎微,就连东煌帝都很难从中找到破绽,也曾称赞过这个年轻人几回。
三七闻言,慢慢的沉淀下一口气。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他回答道,“回禀陛下,此事确实是北风人所为!”
斩钉截铁,娓娓道来。
“早在五年以前,我云月骑刚刚在北疆屡建奇功,奠定下常胜军的威名和地位之时,上官骞莫就已经派了很多北风奸细潜入我东煌各方,不管是明面上做生意的还是暗中进入的,他们都怀带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东煌帝闻言,当即就把眼一眯,“哦?又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饶有兴趣地弹动了一下指尖。
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精光。
由于三七一直垂着眸子,所以不曾捕捉到这一抹光亮。
他继续说道,“不知陛下可曾听过关于北阕的传说?”
北阙国向来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一个国度。
传闻那里的人皆是从天上下来的仙人。
皇族中人更是身怀异术,有通天彻地之能。
但也正是如此,怀璧其罪,木秀于林风摧之。
北阙国的皇族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遭到了灭国。
当时逃出去的北阕血脉,不过寥寥。
更甚者,这些年来,其他国家的人也从来不曾放弃对他们的追捕。
天下早有传言,北阙人浑身上下都是宝。
不管是她们过人的智慧惹人觊觎。
亦或者他们身上的血肉之躯都被神乎其神的传扬。
什么可以延年益寿,提升智慧,得到异能等等。
再是离谱,因为总有人深信不疑。
因此,北阕血脉的携带者是所有人争抢的目标。
甚至还有人将抓到的北阕人直接活着放血,饮其血,食其肉,极尽了残忍之举。
更有传言北阕皇族血脉承天受命,若能得到他们相助,整个天下便是囊中之物。
于各国皇室而言,对于此类流言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不管表面是怎样光鲜亮丽的标榜正义,各国皇室暗地里都是相信这个传言,并为此付诸了实践的。
对于三七所言,东皇帝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朕当然清楚你的意思是北风在我东煌境内安插眼线,目的是找北阕人。”
“不过,你的意思是我西山军营里竟然有北阙人藏匿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东煌帝只觉得荒谬。
当然,表面上——
三七摇摇头,“非也,天下是否还有北阕血脉依存,这都是不清楚的,但是北阕人所留下的宝藏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听到这一句话,东煌帝的眸子不由得一眯,下意识地就攥紧了拳头。
“北阕的宝藏?朕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呢?”
三七抿紧嘴唇,“其中细节末将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然后补充,“只是这些都是将军告诉我们的。”
东煌帝眉心一蹙,将军?
可云辰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告诉他的这些——
诈尸,还是托梦?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东煌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个心态了。
只听三七摇摇头,甩下一个惊天大炸弹,“将军当年坠落下悬崖,大难不死,但由于跌入了寒潭中,寒气侵体,因而留下了顽疾之症,多年不得解,见不得风,受不得寒。”
“无奈之下,只能隐姓埋名,一直留在南阳休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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