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是真的没想到，他现在都已经是十分之七头狼了，特么还要学习，他在学习这方面是真的没有天赋，科尔和艾文观察他学习的时候真的有很多问号。

智商110也不低啊，为什么一到学习，他就跟个智障低能一样？

这十个实验体，除了秦术和白也，其他人的学习能力简直逆天，有人一天就掌握了一门外语，还有些人在化学，生物，电脑等不同方面展现了非凡的才能。

这些实验体就像是将人类天才的智力，和动物那种野蛮到蛮横不讲理的生命力结合到了一起，他们仿佛是进化了的人类，是新人类，优秀的让那些研究人员都叹为观止。

或者说是嫉妒，畏惧。

也正是因为这点，在对待实验体的态度上，秦术和白也反而更受研究人员的优待。

因为他们更像是人类，他们的智力是正常人的水平，而且他们也不像其他的实验体，身体魁梧健硕，高大伟岸，充满了野兽般的强大力量感和恐怖压迫感，光是靠近，就能给人带来一种强烈震慑的压力。

秦术和白也都是正常人类的体型，属于清瘦挺拔的那一款，除了耳朵和尾巴，从表面上看和研究人员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到目前为止，实验体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温顺的像是被人类驯服了似的，变成了向人类摇尾乞怜的家畜。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白也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回了他和秦术的房间。

接完澡之后，他躺在床上，看向坐在对面床上正在画画的秦术，喊了一声：“哥哥。”

秦术停下画笔看他，“嗯？”

他们这段时间都默契的忘记了606城发生过的所有，关系重新亲近了起来，但是秦术和白也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的地步，经受不住一丝一毫的重压。

白也坐了起来，微湿的头发有些散乱，领口的地方开的有些大，从修长的锁骨到凸出的喉结，都很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精致的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哥哥，我今天问老师糖是什么味道？你想吃吗？”

秦术微眯了一下眼睛，说：“不想吃，不过有人想吃，应该还很喜欢。”

白也哦了一声：“那你喜欢箫这种乐器吗？”

秦术：“应该不讨厌。”

“喜欢雪吗？”

“还行。”

“那歌呢？想唱歌吗？”

秦术觉得这样一点一点试探性提起其他人的少年很可爱，就像一只明明知道眼前有陷阱，但为了自己的同伴只能小心翼翼踏进去的狼崽子。

他们房间也是二十四小时监控，包括浴室，没有一点自由和人权可言。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们的身体里掺杂着动物的基因，不是完整的人类，又是实验场培育出来的实验体，研究人员在研究他们，他们只是用来研究的实验体，谈什么人权？谈什么自由？

不过这种全天候的监视，根本没有办法自由交流，这才是最麻烦的。

秦术凝视着白也被谁浸了越发清晰的眉眼，笑了笑说：“小白，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无聊了？我给你画几幅画。”

白也看着眼前温柔笑着的秦术，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厌恶感。

他想到了在那座医院里看到的那几幅画，那几幅画着他秦哥死亡的画。

少年知道，那是复制秦术画的，那是复制秦术的渴望，也是他眼前这个人的渴望。

白也还记得宁远的话，他的哥哥渴望着死亡，渴求着渴望，将有关自己所有生死的选择，都交给别人决定，是最没有用的矛盾体。

少年以前真的很喜欢看秦术画画，他画画的模样总是显得很认真很专注，又很好看，像是一道温柔漂亮的风景线。

可是606城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就算故意忽视不提，假装忘记了，也没有办法改变，就像白也根本忘记不了自己拿着刀捅进宁远身体里，那种刀刃破开血肉的感觉，还有手指被血液浸湿时，那种温暖粘稠的触感。

白也不想让秦术发现自己现在讨厌他画画，甚至会觉得恶心，就只能假装很高兴，笑嘻嘻的点头：“好啊，哥哥，你画，我等你。”

秦术很快在素描本上画出了一些可爱的Q版画，他很生动的描绘出了所有人的特点，只要是号基点的玩家都能一眼认出。

白也看着画上的那些人有些发呆，他突然发现明明没有分开多久，自己却已经开始想念这些人了。

隔天上午，他们在上化学课，本来只是很普通的一堂教学，却突然发生了爆炸。

爆炸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监控都受到了影响，教他们化学的那名老师当场死亡。

白也被爆炸波及，躺在地上，在满地狼藉的碎片里，挣扎到秦术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在烟雾迷漫之中，男人的声音响起：“终于能够自由说话了，都没死吧。”

另外一个声音冷笑了一下，回他，“如果是普通人类估计早死了，我们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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