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千锦简单回忆了下,吕白说那事是在她的计划里出现过,这几天总等着龙幽幽回来找自己,倒是把赚钱大业耽搁了。
既然吕白坐不住的找上门,东千锦决定先搞事业。
“我想起来了,进攻胭脂水粉行业,咱们两个先谈流程,分工,等产品出来,最后找聂昭去销售!”
吕白听不明白什么流程,产品,销售。
他只知道,要赚钱了。
“咱在学院里讲好的……”
“东家,外面有位姓邵的公子找您!”池海打断了东千锦的话,大声禀报。
吕白不悦,他倒想看看哪个邵公子不开眼的打搅自己发财致富的道路。金光闪闪的人影没等东千锦劝阻,气势冲冲的跑了出去。
当铺外室,一墨蓝色华服,头冠玉的男子持折扇负手而立,气场全开,引得所有人频频侧目。
吕白见过无数的达官显贵,自然一眼认出,这位,是那阴晴不定的当朝右相。
笑话,自己连百里南溪他哥都不敢招惹,更没有勇气面对邵卿羡。
吕白一下子收了怒气,转身跟东千锦告别。
“锦弟先忙,咱的事,改日再谈!”
邵卿羡的余光里,那个金色闪光的人逃似的离开,没有一点迟疑。
东千锦瞧见来人,心中郁闷,他怎么找到了这里。
来者是客,且先看看邵卿羡有什么目的。青衫少年挂上假笑。
那笑容让邵卿羡身后的绿衣小哥不忍直视。
“出去聊,池掌柜,我走了,有事找思思。”
东千锦习惯了走在前面,率先出门,她并没觉得让邵卿羡跟在后面有何不妥,倒是郑简心惊的叹口长气,相爷居然没有发火。
玳瑁没见过邵卿羡,她只觉得,那个蓝衣服的贵公子长得甚是好看,比大小姐身边的莺莺燕燕瞧着顺眼多了,不对,是碾压的那种,完全没有可比性。
天色阴沉,空气闷热。
东千锦出了铺子,看向身侧那人。
“邵公子可是有事寻我?”
瞧着青衫少年一脸的迷茫,蓝衣男子转头与之对视。
“想你,故,来瞧瞧!”
此话落,三脸懵。
郑简嘴角僵硬的扯出半个尬笑。
玳瑁吃瓜一般的瞅着前面两人的后脑勺。
东千锦则脚下一顿,差点顺拐。
绝对是套路,他贵人一个,专程过来看自己,纯属扯淡。
心里虽这样想,可面子上还是要恭敬一番,毕竟,她现在做不到如同上次琼华宴那样子,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肆意妄为。
“邵公子若真的无事,我就先回府了。”女子作势转身,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
东千锦伸手,一片柳叶掉进手掌,暗自感慨,这雨下的恰到好处。
细雨绵绵,路上行人奔走避雨,邵卿羡拽住背对着他的东千锦。
青石板路旁,绿柳掩着一个小小店铺。邵卿羡当机立断,拉着女子朝那边而去。
身后要跟上的玳瑁,被郑简拦住。
绿衣小子不知抽哪门子邪风,非要同自己比武。
于是乎,东千锦回头时,两道身影已经越身到达屋顶,在雨幕中比划。
郑简是剑术强手,玳瑁则师出名门,擅长用剑。虽然郑简胜过玳瑁一筹,但是想着自家相爷的追妻之路,咬牙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继续跟玳瑁过招。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东千锦不解的问。
男子会心一笑。
“是切磋!”
多大的兴趣在雨里切磋。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从。他身边那个郑简奇奇怪怪,不知在闹哪样。
东千锦这才有空打量他们身处的小店,满屋子的各色陶瓷,泥罐,陶土,简单器械,木质架子上,一面摆放着成品,另一面摆放着半成品。
“你好像,很喜欢天青色。”
男子盯着屋檐上的雨滴,像是自言自语,但东千锦知道,他是在问自己。
“天青色等烟雨,淡雅素气!”
信口捏来的一个理由,有种出人意料的唯美。
店家看两人衣着不似普通人。热情的介绍。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二位何不借着躲雨的光景,亲自烧釉,那小公子喜欢天青色,巧了,咱们这烧釉啊,天青色最是难烧,只有等到这落雨的天气,温度湿度刚刚好,才能烧出来天青色!”
烨都权贵之中,常有闲情逸致者,会亲手烧釉,为的是得到自己喜欢颜色的瓷器。邵卿羡是不喜这种活动的。
熟料东千锦兴趣盎然,前世总在电视上看别人制作瓷器,现在突然觉得手痒,与其不知道怎样应对邵卿羡的各种问题,不如转移注意力。
青衣少年竖着耳朵跟在店家后面了解步骤,她说不要直接烧釉,从瓷胚开始动手。
店家不住的点头。普通权贵都只是直接做最后一步的烧釉,可这位却不嫌弃瓷泥脏手,竞要从瓷胚做起。
店家殷勤的取来一块切好的瓷泥。在一边指导着青衣少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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