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的泪默不作声的掉落,这几日,她每每想到父兄长姐,都忍住了想哭的念头,不想崩溃的源头,是邵卿羡的一句话。
邵卿羡痛惜的把女子揽入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襟。他庆幸揭发楚苑的不是自己,如果他真的做了,就永远无法靠近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女子。
“我想去城郊。”东千锦依旧埋着头,哽咽的开口。
男子温声劝阻。
“朝廷的人现在盯着东千府和城郊那里,晚些,我们一起去。”
其实邵卿羡这人,有些时候也挺不错的。
情绪低落的青衫少年收拾好情绪,咬着唇从男子怀里撤出来,微红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惹人心疼。
马车停止了前进。
郑简在外禀报,相府已到。
“邵卿羡,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但我现在的身份,着实不能拖累你,告辞。”
东千锦想走,却被男子紧紧握住手。
“你是我邵卿羡的妻子,哪也不用去,就算御林军过来拿人,我也不放。”
面对如此强势的邵卿羡,东千锦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找不出反驳对方的说辞,任由他牵着手,一步一步踏进相府。
南宫琛瞧见东千锦红肿的眼睛,以为他被邵卿羡欺负了,靠过来关切。
“公子,你没事吧。”
邵卿羡瞥了蓝衣男子一眼,那表情很有深意。
小锦身边的狂蜂浪蝶着实不少,铲除了颜绯策,怼跑了百里北浔,这会儿又不知打哪冒出来个小白脸。
“我没事,南宫,今晚我们暂且在相府歇脚。”
明日一早,东千锦就启程去寻找东千暖。
郑简接收到自家主子的暗示,引南宫琛去别苑休息。而邵卿羡,一路温和的攥着东千锦的手,片刻不曾松开,一直把她带到一间正室。
正室内,大红囍字还未揭下,崭新的红色锦缎绸制被褥,枕头,细密的针脚秀着龙凤呈祥。
喜烛是红色的,屏风是红色的,门帘也是红色的。
这场景,看得东千锦腿肚子直抽,她怎么觉得一旦进去,就会被邵卿羡逼着洞房。
“小锦?”
身边的人手扳着木门的门板,半步不想挪动。
“邵相,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东千锦刚一转身,就被男子霸道的横抱起,东千锦惊恐的叫喊。
“邵卿羡,枉我那么信任你,以为你是个君子,你竟然……”
东千锦被轻放在床榻柔软的锦被上。邵卿羡撑着手臂,俯视着追问道。
“我怎么了?”
这个不安全的姿势叫女子息了语气,她可记得,邵卿羡吃软不吃硬,上次在定州,她把他激怒了,下场极其惨烈。
暧昧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邵卿羡的目光从女子的脸上缓缓下滑,掠过喉咙,锁骨,凸起的胸部,停到她的胃的地方。
“想吃什么?”
东千锦咽了口唾沫,小声回应。
“面条。”
相府的下人办事效率极高,半柱香不到,就端上来两碗冒着香气的面条,和几道简单小菜。
只是邵卿羡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房间,陪着她一起用晚膳,细心的为她布菜。
这么贴心温暖,叫东千锦以为他换了一个人。
用完晚膳,东千锦非要出去走走,声称自己撑到了,运动运动,消化食。
邵卿羡一步不退的跟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相府的侍卫小斯们远远的问礼,随后避开。
“不知道玳瑁白苏她们几个现在如何。”东千锦自言自语。
东千家事发突然,东千府所有的下人全部收压刑部,东千衡故去之后,那些下人全部按例被放逐。
白苏是他安插在东千府的另一个棋子,故而暗中被他安排救出送走,那个叫乘喜的,身手不错,出了烨都城,就逃了。其余的人现在应该在去北疆的路上。为了叫眼前这女人别再去犯傻,邵卿羡眸色一转。
“他们自然由刑部处理,你近日舟车劳顿,不要多想那些,回去休息吧。”
休息?怎么可能,邵卿羡这态度分明是黏上自己了,东千锦现在眼皮打架,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硬是死撑着说自己不困。
邵卿羡笑而不语,只是手下的动作没停,再一次横抱起毫无防备的女子,朝正室走去。
东千锦无法叫喊,她羞于这幅样子被府里的其他人撞见。
在回屋子时,内室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外面的天全黑,室内的大红喜烛也被点燃,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东千锦落在床榻上的瞬间,将自己卷进锦被,只露出头来。
邵卿羡好笑的去拽那锦被。
“你在做什么?”
“我累了,要就寝,邵相回你自己屋子吧。”
原来她这样,是害怕自己。
邵卿羡的面容上,浮现邪魅的笑意,故意将身子靠近女子,附在她的耳边缓慢说到。
“这里,就是我的屋子。”
要命了,她就知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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