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是吧？就你这样精神头十足、健步如飞哪点像吃不上饭的人？还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饭都吃不上，却能漫山遍野的撒油？是你傻还是欺负我傻？”说完齐文湛觉得他的智商被污辱了，用力地一棍子敲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很快红肿起来。

齐文湛见他连个气都没有吭一下，知道碰到硬骨头了，恐怕小敲小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站在一旁的齐心有些急了，这荒山野岭的，对付这种经常犯事的糙汉没有什么特别能震慑人心的好法子，老这么跟他耗着不是个事。

她从怀里摸出一朵雪铃花，背对着他们炼化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跟前走去。

齐文湛见她要过来，急忙冲她摆摆手，“心儿，你别过来，这危险。”

齐心展开手掌，嫩白的掌心托着一粒药丸，“九爷，这是奴才曾经在外面闯荡的时候一位异士送给奴才的药丸，说是可以提振人之脾、净化他的灵魄，服了之后可以让他自愿说出实话。”

齐文华眼睛亮得如同闪着光的琉璃球，他一把抓过齐心手中的药丸，然后捏在手指尖左看右看，“小心儿，可以啊，你竟然还结识过能人异世！”

他研究了一会走到齐文湛跟前，捏到他眼前让他瞧了瞧，“九弟，你说这管不管用？”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齐文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张嘴。

齐文华蹲下来试着掰开他的嘴，谁知道他力气倒是不小，垂死挣扎似地差点挣脱齐文湛的束缚。

齐文湛只好加大力度，死死的控制着他的脑袋，齐文华这才将药丸放进他的嘴里。

药丸放进去之后，大家都静默不语，等着药效发作。

过了好一会，齐文华发现大汉脸上的防备似乎卸下不少，于是他试着问了一句，“快告诉爷，是谁派你来的？”

大汉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似乎在挣扎什么。又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开口吐出几个字，“是......是，是.......”

齐文华见他“是是”之后就没有下文了，有些着急，蹲下来拍了拍他一脸胡子的脸，“快说是谁！”

大汉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是......”忽然有一股鲜血从他嘴里溢出来，“小心儿，他吐血了。”

齐心心头一惊，“赶紧掰开他的嘴，他应该是咬了自己的舌头。”

齐文湛听说这话，急忙松开脚，弯下腰帮齐文华掰他的嘴巴。无奈他的嘴巴合得实在太紧，当他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分开他的上下牙齿时，他眼睛一翻没气了。

半块被他咬碎的.舌头还含在嘴里。

齐文华被恶心到了，急忙松开手，找出帕子擦了擦手。

“心儿，他是怎么了？”齐文湛眉头紧蹙，盯着大汉的糊满鲜血的脸。

齐心大步走过去，还差几步又被齐文湛拉住，“你还是别看了，挺瘆人的。”

“我不看怎么知道他怎么了？”齐心欲要甩开他的手。

齐文湛拉着她又往远处走了几步，“他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这人的舌其实是被人下了禁制，只要一开口说真相就会断舌而亡。这些邪门歪道不足对外人道，尤其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普通人，齐心之所以听说，还是当年慕东师兄偷偷地将它当成秘辛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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