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兴发挥?”
柳成宁一脸的狐疑。
如果林凤歌真的是即兴发挥的话,那他的才华……恐怕他还是小看了。
“不!可!能!”
突然,一道震天的质疑声响彻于整个大堂之上。
说话的人,还是先前的那个大臣!
唐庆持着玉板,缓步走了出来,“陛下,老臣请您治齐王一个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柳成宁眉毛动了动,不解地问:“唐爱卿何出此言?齐王如何欺骗朕了?”
林凤歌也是侧身好奇地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唐庆。
他就是那个会刁难我的人?
……
此时的唐庆并没有理会林凤歌神秘莫测的目光。
在听到天子的问话后,唐庆解释道:“陛下,这两首诗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很难令人信服这两首诗会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边说着,目光在大堂周围跪坐的人脸上缓缓扫视着,“在座的各位无一不是文学大家,笔中豪客!”
“大家扪心自问,这两首诗好不好?”
“好!”
唐庆快速地自问自答,“这两首诗无论是怎么看都是自个题材当中,各顶各的绝作。”
“这第一首诗,字间表现出的气势激烈昂扬,文风辞措写的是苍凉慷慨,悲而不失其壮!”
“这首诗在配合上王爷军武士人的身份,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这首诗是王爷作的,老夫只会心生敬佩,绝无他意。”
说完后,唐庆那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凤歌,“但是,令老夫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是这第二首诗。”
“这第二首诗与第一首诗,风格完全不同!这首词作,笔墨间婉转千回,扑朔迷离!”
说完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林凤歌,“敢问齐王,这两首风格如此迥异的诗作,真的是……您做的吗?”
听完了唐庆的这么一波分析,纵然是那些原本支持林凤歌的人也有些摇摆不定起来,互相观望着。
“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有点不对劲啊……。”
“我看也是,这两首诗词的风格差的不是一般的远啊!”
“就是,这天下黎民百姓谁会信男人还能生孩子?傻子才信呢!”
柳成宁轻松自在的坐在主位上,想要听听林凤歌是怎么回应的。
毕竟这两首诗风格差的确实比较大……
……
林凤歌神色平平,好像对周围针对自己的议论声,置若罔闻。
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后,看着唐庆,才轻飘飘地回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太学院,管学士唐庆。”
唐庆自傲道。
“哦。”
林凤歌恍然大悟的抬起头,“原来你是叫唐庆啊,我还以为你叫林凤歌呢。”
“什么?你!”
唐庆一愣,结巴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
林凤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哈哈哈蛤蛤!”
说完后,林凤歌乍然失笑。
这莫名其妙的笑声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你你……这是诡辩!”
唐庆指着林凤歌的手直发抖,语气激烈地辩驳道:“如此风格迥异的诗,不可能是一个人能作的出来的,这是真理!”
“唉!”
笑累了,林凤歌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无奈道:“本王天资聪慧,你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唐大人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这还不懂吗?嗯?”
“还有……。”
林凤歌手倚出案桌,头探出去道:“大人,什么是真理?真理就一定是对的吗?”
“从未如此,便是对的吗?”
“我们是人啊!多么伟大且智慧的生物!天的宠儿……。”
“不断的突破一个又一个的不可思议,探索人类的极限,这是人的智慧啊!大人也未免太小看人的智慧了吧!今天不可能发生的,以后未必就不可能发生。”
唐庆面色胀红,支支吾吾,“可是这诗!”
“诗怎么了?”
林凤歌笑道:“我说我写的,你能仅凭一个所谓的“真理”就能否决吗?这恐怕有点……困难吧!”
“还有……。”
顿了顿,林凤歌接着慢条斯理道:“人是一个感性与理性存在于一体的生物。思想总是随着阅历的不断增加而随时发生改变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是我也不知道我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一样。”
“你说呢,唐大人!?”
说好后,便缩回脖子,老成的坐了回去。
顺带着,喝了口茶润润喉。
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嗓子也难免有点干。
啪!啪!啪!
就在现场快要冷场的时候,几响鼓掌声打破了沉静。
“精彩!齐王说的好!”
柳成宁笑着鼓掌,一脸的赞叹。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陛下赞誉了。”
林凤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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