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长大了，翅膀硬了？妈妈都叫不动你了是吗？”

“爸、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那件事我已经做了决定。”

佟硕晖很少与母亲发生争执，小时候对妈妈也是百依百顺。

“你看看，你看看。佟老头，你生的好儿子。长大了，就一个劲和我杠。”梁秀芳气得眉毛直竖。

“都少说两句吧！我想硕晖应该会理智处理的。”

得知佟硕晖私自和殷槿桦结婚时，梁秀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秀芳，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让他自己解决，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帮忙。要放手，让他自己经营未来的生活，我们也有死去的那一天……”佟海坤把话说得沉重起来。

“行了，每次我批评孩子，你就爱和我唱反调。”

“我哪里敢呢！只是觉得……”

“觉得我什么？我过分了是吗？还没完呢！”

“哎哟……”佟海坤捂着肚子，脸上表情呈现出难受的状态，朝沙发上坐下。

梁秀芳见到这副光景，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气，原来的生气变成了焦急。

“我没事……”佟海坤抬头，眼睛里依旧泛着晶莹。

“你这老头，总是吓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可能没有事？你们来得晚了点……”

“什么？大夫您说什么？”梁秀芳握着诊断书时，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家属要做好准备，我们只是建议，手术还是有一定风险，如果同意了，就在这上面签字……”

“不行，我不愿意让他冒险，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们建议保守治疗，不过这样来说，病人后续会比较痛苦。我们这么做的原因也是尽量争取希望，还请您理解。”

“我不要听你们说尽量……不要……不要……”梁秀芳捂着脑袋大哭起来。

“您冷静一点！现在医学发达了，很多时候，奇迹也会发生……”

梁秀芳抽噎声小了几分，她不希望与佟海坤几十年的生活就要在这两三年内结束。

一辈子，很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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