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鸣也不想用自己的实力去强行对付楚仁怀。
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除非对方实在是不讲道理,才动用拳头也不晚。
于是,顾鸣决定先讲道理。
回到李府之后,顾鸣便找到了李茂春,将楚怀仁的事讲了一番。
“嗯?有这样的事?”
李老爷不由皱了皱眉,一脸气愤。
毕竟他以前就是一相当正直的官员,又一心礼佛,听到楚仁怀的诸多恶行,自然会气愤。
“是的,这也是在下听冬香姑娘讲的。她的卖身契在盈春苑,自然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在下欣赏冬香姑娘的才华,不忍她落入楚仁怀的魔掌,故而打算救她。”
“这……这恐怕有点难。”李老爷不由叹了一声:“冬香姑娘乃是天台县有名的花魁,其身价不低。
其实我之前也听说了此事,据说那姓楚的花了整整五千两纹银为冬香姑娘赎身。
要是想阻止这事,恐怕要花更多的银两。
而且那姓楚的必须不会善罢某休……”
“银子倒是无所谓,我会想办法。主要是那姓楚的,必须要受到严惩,否则天理何在?”
“可是李某现在已经退隐,这官面上的事早就不管不闻……”
“李老爷,虽然你已经退隐,但并不意味着你已脱离红尘。
假如,冬香姑娘是你的亲人,你会不会坐视不管?”
“这……”
李老爷一时无语。
“其实这件事说难也不难,毕竟那姓楚的做了太多坏事,台州不少百姓皆受过其欺压,光人命案就有好同桩。
这些事,一旦人有出头告状,肯定就有人出面作证。
以前是因为没有人站出来力挺,故而楚家皆花钱摆平了。
但,如若李老爷肯找个昔日的同僚出面打个招呼,相信台州府的那些官员便不敢再一味袒护。
而且在下也会亲自出马,去找几个苦主,为他们写状纸,并亲自去公堂诉状。”
“啊?先生准备亲自去办这件事?”
李老爷不由吃了一惊。
“没错,既然在下已经知道了这事,就不能放任不管。”
“可……可你只是个秀才,届时上台州府的公堂,恐怕镇不住那里的知府……”
说到这里,李老爷突然一拍额头:“对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那姓楚的在天台县犯了一桩案子,打残了一个男子……”
经李老爷诉说,楚怀仁母亲的娘家就在天台县,因此这家伙时不时会过来溜达,与其表弟周安狼狈为奸,四处作恶。
去年,表兄弟俩在街上看到一个妇人出落的水灵,便上前动手动脚。
结果那妇人的丈夫气愤地冲了出来,与楚怀仁二人发生冲突。
但,二人带了家丁,男人哪是对手?结果被当众打折了一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
那妇人虽然逃过一劫,但也被当街羞辱了一番,再加上丈夫的事,受打击太大,自此后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有些呆呆痴痴。
“这些事,老夫也不是不想管,但着实也是管不过来,毕竟这类的恶少太多了……”
李老爷不由叹了一声。
随之又道:“那个男人后来拖着伤腿去县衙告过状,但没有结果。所以,我们可以由此着手,在县衙状告楚怀仁。
天台县的县令与我很熟,常有往来,到时我去打个招呼,他一定会秉公办案。
到时,再慢慢将那家伙在台州犯的事扯出来……一旦落了案,台州那边想包庇也难。”
这么一说,顾鸣倒也认为是个好主意。
于是,二人又商议了一番之后,李老爷便派了个下人去找那个被打折腿的男人到府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来时辰,那个男子拄着拐杖,被一个妇人掺扶着,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府中。
“小民赵得水,见过李老爷。”
一见到李老爷,赵得水赶紧见了一礼。
妇人却呆呆痴痴,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赵得水偏过头去,小声道:“娘子,这是李老爷,还不快快见个礼。”
这么一说,妇人方才动作僵硬地见了一礼。
顾鸣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妇人眼神焕散而呆痴,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会彻底傻掉。
好在,遇到他了。
于是,顾鸣上得前去道:“看样子,这位大姐是受刺激太深,以至于产生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不愿面对现实。
不过也没事,小毛病,让她坐下来,我试上一试。”
“哦?先生还会治病?”
李老爷颇有些惊讶道。
“呵呵,略懂。”
顾鸣谦虚地笑了笑。
虽说赵得水听不太懂顾鸣所说的什么自我封闭之类的话,但并不妨碍他惊喜望外,赶紧道:“娘子,快,快坐下来,让神医给你瞧瞧病。”
妇人呆呆点了点关,坐到附近的石凳上。
顾鸣上得前去,抬手贴到她的额头,暗中施展一缕真元透入对方脑海……
没过多久,妇人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清澈起来,神情不断地变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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