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瑞兰却依靠着非凡的经商手段将那些个商铺农庄经营得风生水起,这些年银子却是一年比一年赚得多,尤其是胭脂水粉做出了名之后,不但垄断了京都,就连穹天国的商人每年都要从王瑞兰手里进大量的货,如此一来所得的收入可以说远远超过了云老夫人当年分得的财物。
这就让云老夫人心中生出一根刺来,每每看到王瑞兰的商铺庄子产生巨额利润她便后悔不迭,私下里也没少想法子把这些不动产从王瑞兰手中夺回来。
先前几年王瑞兰对太师府也是一心一意没有什么私心,赚的银子全部存进库房,直到云三老爷一家搬进太师府。
云三老爷一家子算起来比云太师一家人还要多,妻妾子女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全部都同太师府支出,如此一来王瑞兰心里的天平终是失去了平衡,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却要供养那么一大家子闲人?说不定将来三房的儿子娶亲都要由太师府拿聘礼,三房的女儿出嫁都要由太师府出嫁妆……哼哼,这个无底洞终究是填不满的。
云三老爷这个穷亲戚的加入彻底让王瑞兰生出了异心,于是这些年她便没少偷偷往娘家搬银子,甚至隐藏私产不往云府的库房里送,这一切云老夫人能不知道?所以削夺王瑞兰掌家之权的心思云老夫人早就有了,否则近来她又怎会故意处处亲近刘姨娘?甚至当着王瑞兰的面夸赞刘姨娘有经商的才能,刺激王瑞兰?不过没想到她竟如此愚蠢,如此明目张胆地企图除掉刘姨娘?这件事情,只怕也有蹊跷。
云老夫人可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无知,她虽然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乡下女人,可在这后宅里浸淫得久了心机也同样变得无比深沉,什么事情能逃过她那双眼睛?
王瑞兰不傻,从她把钱府一家悄无声息的除掉一事不难看出,她非但不傻还极为狡猾,故而她不可能当着云太师的面给刘姨娘下毒。
不过若毒不是她下的话会是谁下的?还有从王瑞兰屋中搜出来的解药又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云老夫人都觉得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这个刘姨娘只怕也是个利害角色。
想到这里云老夫人笑了,她不怕刘姨娘利害,越是利害越有用处,譬如利用她除掉云伊伊……
张嬷嬷跟在云老夫人身边几十年,自然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对她了如指掌,可以说云老夫人的每一个神色她都能摸个八九不离十,于是特意提议。
“老夫人,您要不要去惠新苑去看看?”
云老夫人停下脚步,手中的拐仗重重一顿,道,“瞧我这老糊涂,刘姨娘腹中还怀着孩子呢,她到底服过解药没有?脱离险境没有?也不见有人来报,走,咱们看看去。”
“是,老夫人。”
张嬷嬷说着搀着云老夫人,调转方向往蕙新苑方向走去。
蕙新苑。
刘姨娘嘴唇脸色皆乌青地躺在床上,屋里挤满了婆子婢女,梨儿不停地用热毛巾替她擦试着额头上的汗。
“服过药这般久了,为何还不见她醒来?”云太师弯腰摸了摸刘姨娘冰凉的手,一脸紧张地回头望着大夫,“那解药莫不是假的?”
也是心急如焚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事实上那碗解药不过刚刚灌下去,这会怕才入胃而已,作用哪有那么快?
大夫心里也没底,忙对云太师谨慎道,“小的对姨娘所中之毒一无所知,故而对那包解药也同样一无所知,老爷莫要心急,还请耐心等候片刻。”
云太师也没有办法,急得坐立不安,背着手来回踱步。
“噗……噗……,”
就在云太师焦急万分的当口,刘姨娘突然接连喷出几大口黑血,随后又身子一挺倒在床上,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雪儿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云太师疯了一般扑过去搂住了她,全然不顾她一身污秽,见她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顿时悲痛不已。
还以为解药没用,她只怕已经没救了。
“老爷您先别急,让小的给姨娘把一把脉。”大夫急急靠向床边。
“快快快,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云太师急忙让到一旁。
大夫赶紧在床边坐了,拉起刘姨娘的左手,拉开衣袖将丝帕搭在她手腕上,闭着眼睛替她把脉。
片刻过后,大夫放下刘姨娘的手长吁了一口气,面色轻松地对云太师道,“老爷,解药对了,姨娘体内的毒已渐渐消散了。”
云太师闻言大喜,想了想又着急万分地问,“那她腹中的胎儿怎么样了?”
“这个……还请老爷节哀,胎儿只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话音未落,梨儿便伸手往床尾被褥下摸去,刹那流露出一脸惊惧,口里边“血,血”地叫唤着边把手抽了出来,果然她摸了满手腥红,看来这个时候胎儿已经流掉了。
云太师顿时满脸沮丧加悲痛,他期待已久的孩儿,没了。
“大夫,你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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