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焰没理会寒五调笑，而是沉声道：“小五，你明知道墨老对炼毒之人最是厌恶，饶是如此，你也非教小姑娘不可吗？”

闻言，寒五敛去了笑意，多了几分正经道：“慕焰，你要知道，一个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寒七一样，容易慧极必伤。”

“是嘛，我可不这么认为。想当初若是主子不够聪明，怕是我们都早已不在了。所以说，聪明肯定是件好事，至于伤不伤，那就另当别论了。”慕焰极为认真地道。

“呵呵呵~~~呵呵呵~~~”

慕焰言罢，寒五径自笑了好一会才道：“呵，真不愧是你啊慕焰，心思总是细致的惊人。”

感叹了一句后，寒五又接着道：“不过这一次，你怕是真的多虑了，我虽是对老头不满，与他不对付，心中也总有气一气老头的心思，但我是真的没有想将主意打到小姑娘身上去过。”

见慕焰的神情依旧严肃，寒五勾唇又道：“怎么，还不信我？”

寒五此刻的眸光清亮镇定，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倒让慕焰一时间有些拿不稳主意了：“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教小姑娘炼毒而不拒绝，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旁人烦你，遭受束缚？”

“哎，你真真是要委屈死我啊······”寒五有些吊儿郎当的叹息一句后，又接着道：“慕焰，咱们来讲讲道理，你说，这事是我主动跟小姑娘提出来要教她炼毒的吗？”

慕焰一愣，认真回想了一遍后发现，事实确实不是寒五主动跟小姑娘提出来要教她炼毒的，反而是小姑娘自己，主动地向寒五提出了条件。

“可就算不是你主动的，按道理来说，结果也应该是拒绝的，可现在你却答应了，这又是为什么？”

寒五眉眼倦怠然：“按道理，按什么道理，是我往常的习惯吗？呵，慕焰，我是很想从小姑娘那里知道些东西，可小姑娘非要以教她炼毒作为条件，那这一来一回下，我答应了，才是该有的道理吧~~~”

“而且，你真的觉得如果我拒绝了，小姑娘就不会学了？”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那小姑娘是个主意正的，若她是真心想学毒，那么就算没了我的有所求，作为可以开条件的机会，以后，也必然会找另寻一个机会来学。”

“所以，很明显，这并非是我拒绝，就能断了的事。”

慕焰觉得此刻寒五的话，倒是有些真诚，也不无道理。

任何事都不可能只是单方面的，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但无论寒五说的多么有理有据，慕焰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忧。

寒五说完，也不再关心慕焰作何感想，又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径自低头理了理衣襟，抖了抖袖子后，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只是寒五走至门前时却突然停了脚步，蓦然回头神色认真的对着还在思索的慕焰道：“慕焰，你记住，无论何时，自己人和外人在我这里都是不一样的。”

说完，寒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慕焰的院子。

好一会后，慕焰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想到刚刚寒五最后一句话时的表情和眸色，慕焰不禁暗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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