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说,能不坠入这一切的方为智者。
而讽刺的是,他们用这种办法诱惑别人上钩的目的,却也是追求无外乎这些,或者是别的什么执念。
人群中,简约舱的有几个人望着苏醉的方向,见到台阶上站着的是那天的那个少年,都惊讶万分。
之前那个少年在地下室帮他们把那个发疯的金发少年赶走,他们知道,她是前任大副的兄弟。
当时有人以为,这是巴结上了劳伦,凭借着有人罩着才能把金发少年赶走,在船上大部分人都对其有些敬畏。
因为劳伦对那些服务生吩咐过照顾他。
结果才几天,那个少年居然就这样取代了劳伦的位置!
劳伦至少二三十岁,而那个少年才几岁?!
对了,劳伦去哪了?
算了,谁管他啊,人们只知道,现在眼前这人是大副。
苏醉走下台阶,身旁的服务生走过来,对苏醉道:“大副,您……会开船吗?”
苏醉望向他,那人盯着他的眼眸挺黑的,深处有点不明显的嘲弄。
新上任的大副是个毛头小子,恐怕连控制台都没见过,更别提开船了。
他们认为苏醉是凭着关系得到的大副一职,自然想要来试探一下,顺带嘲讽一番。
苏醉看出来,但没说别的,只是道:“交给我的助手……之前是劳伦的助手的人就可以了。”
那人点点头,但是一声哼笑还是没有忍住,从喉咙溢出。
苏醉仿佛并没有听到,转身走远。
那服务生看着苏醉走远,拐过拐角,神色立刻浮现一抹戾气,“呸”了一声。
“穿的倒是漂亮,脑子里屁也没有,也配当我们的大副,恐怕连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都没搞清!”那人愤愤不平的说到。
他身边,另一位服务生走过来,看向苏醉离开的方向开口道:“那人怎么之前在组织没见过,真的是咱们组织里的人?”
“呵,八成是上边哪位管理者的亲戚或狗腿子,拖了关系来咱们船上,看着有油水可捞,就想来分咱们的报酬!”那人恨恨发说完,大步离开。
船晚上的时候才离开。
莱昂坐在眺望室,看着下面游走于人群的苏醉,笑着开口道:“新上任的大副还真是勤快,已经转悠了好几圈了,贺白,这下子你可满意了?”
鹤白做早窗边的咖啡桌对面,看着远处的大海道:“嗯,已经完成了。”
莱昂一愣,回头看向坐在阳光中的贺白,疑惑问道:“什么?”
鹤白测过头,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他漆黑如潭的眸子,映出眸子清晰花纹:“她完成了她的愿望。”
莱昂一笑,坐了下来,端起精致的白色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道:“是啊,希望她好好珍惜剩下的几个小时。”
“你也是。”鹤白看着莱昂,微微笑道。
莱昂又一次看向鹤白:“怎么回事,你怎么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鹤白重复了一遍,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开口:“我说的不对么,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宝贵,你提醒她珍惜时间,我来提醒你,就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
鹤白语气半开玩笑,莱昂提起这个,兴奋的开口:“这个你就别担心,这次我赢了,劳伦输了,这就说明是天要助我,以后,我必将一番风顺,蒸蒸日上!”
鹤白微微一笑,喝完了咖啡,把手中的一本书放下,沉声开口:“走吧,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劳伦,他现在可再也不能对你产生威胁了,是你的阶下囚。”
莱昂顿住处理事务的手,想了想,鹤白已经站在门口,开口道:“不去么?那我自己去好了。”
鹤白缓缓拉开门,莱昂安耐不住自己的心痒,放下手里的事物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那位可怜的劳伦现在怎么样了!”
鹤白背对着莱昂,脸上划过一抹意味深长并且危险冷酷的笑,伸手将门拉开,等着莱昂:“好的,我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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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醉靠在甲板的围栏上,抬头看着眺望台的方向。
当她终于见到鹤白和莱昂一起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勾唇笑起。
莱昂见到苏醉正在笑,以为是这小子还没过去兴头,便也朝苏醉微微点头一笑。
苏醉目送着他们走下来,走下甲板的楼梯。
劳伦被关在船下面倒数第二层的杂货间里,四周没有玻璃,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箱子,无人涉足。
退开地下室的门,莱昂拉开灯,见到仓库的中间,放着一个像是用来乘大型野兽的笼子。
笼子很大,大概十平米,劳伦坐在笼子的一脚,抬起头,望见朝他走过来的两个人,连忙起身疯狂的冲到笼子这边。
鹤白走在后面,伸手关上了门。
劳伦的脸上有些胡茬,双目因为一晚没睡而失眠赤红,他昨天晚上被关在这里一整夜,老鼠,灰尘,发霉的味道,这里的一切都令人做呕,没人来看他,没人来给他送饭,他船上的兄弟们仿佛一夜之间都不亦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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