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脸色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道：“小姐，十一没有做好本分，这才受了罚”

他一直都明白，小姐是不能叫他十一哥哥的，他只是她记忆里一瞬即逝的玩伴，每应一声，都是责罚，可他愿意，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从三岁到八岁，她越发的聪明，也越发的调皮

陈清然见十一在扯皮，也不恼，“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定是那天你与我说了许久的话，这才受了罚，还有我喊你十一哥哥也是你受罚的原因吧”

陈清然很是自责：“明明是我的错误，怎么让你买了单？”

十一听见了，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热流，小姐都如此聪明了，，安慰道：“小姐，是十一的错，小姐莫自责”

陈清然紧紧抓住十一的手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站在光明之下，看花开雨落，市井喧嚣！”

十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笑，陈清然以为他是不敢回答

后来她到了十五岁，嫁给了长孙漓，再然后到了十七岁，她自愿请战，她把陈家的暗卫们，都给带了出来，给了身份，入了兵籍，让他们自己挣前程，若挣的好，就摆脱那永无宁日的生活

可后来打战的时候，她那时厮杀的正起劲，完全杀红了眼，突然听到一声“小姐”，她转头一看，眼睛瞪大了，十一哥哥给她挡了一箭，那只箭刚好从他的心口穿过去，她失声大喊：“十一哥哥”

十一缓缓落地，陈清然急忙过去接住他，她的眼泪止不住，十一摇晃的拿起手，擦掉了眼泪，断断续续道：“小…姐，为帅者…不能哭”

“十一哥哥挺住，很快我们就赢了，军医很快就到了，十一哥哥，你不会有事的”

“小姐，没用了，十一救不活了，墨部十一告……告退，这一世遇见小姐，十一很开心”

“十一你不许死，你现在是将军，你懂吗，你还没有娶将军夫人，你怎么能死呢，对不对，快挺住”

可怀里的人没了气息，她无法，哽咽了好好几声，把眼泪忍了回去，站起来，拿剑继续厮杀，那时她的脑子就只有一句话，“这些人杀了你，那我便杀了他们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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