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陈清然给四个孩子上课，让他们写策论，不知今日是怎么，她感觉比昨天还困，但为人师表，得做好带头作用，她不能睡！

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但她还是好想睡觉，监考真的是件无聊烦闷的苦差事，所以手上自然而然的玩起毛笔。

她以前看书写字嫌闷得慌，手上总要有东西把玩，就养成转笔转书的习惯。光是转笔她就会好几种花样，不过时常一走神，稍微听到一点声音，笔和书就会通通飞出去。

小杭此时“唉”了一口气，眼睛已经快合上了，不知今日怎么了，让人昏昏欲睡，打起精神看了眼大师兄，心生佩服，大师兄是怎么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精力好充沛！

刚抬头打算看师父在作甚，一只笔恰好向自己飞过来，他一时傻眼，竟忘记了躲……一道墨迹从他的额头拉到下巴。

他摸摸脸上的墨汁，以为师父刚才认为他想作弊，这才惩罚他，但他没有，不过还是有点心虚，假装打趣道：“啧，师父，你这笔转的好厉害呀。”

“不、不才，为师都吓一跳……”陈清然猛的抬起头，看着小杭的脸，硬接下话。

小杭见师父自责的模样，本就不气的心情更不生气，站起身行礼道：“师父，徒儿出去清洗一番”

陈清然本就不好意思，挥手道：“去吧”

然后又叫住小杭，“待会儿记得把我的笔拿过来，这只笔可贵了”

听见师父埋怨似的话，其余三人终于抬头，看见小杭的黑脸，饶是平时高冷的十一，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故里直接戳心道：“二师兄，你看师父多疼你，唯独给你上妆，瞧这黑黑的皮肤，多健康”

小杭听见故里的话，心情本来没有什么波动，可低头看见哥哥强忍的憋笑，反驳道：“小师弟若喜欢，去求求师父，十天八日都可以是这个妆”

陈清然听着孩子们的说闹，打圆场道：“都快写策论，不许偷懒”

“小杭，快去洗脸，师父给你道歉，对不起，为师不是故意的”

听着师父难得情深意切的道歉，小杭觉得值了，借此提条件道：“师父，徒儿的策论可不可以……”

只见陈清然脸一黑，语气严肃道：“想都别想，洗完脸回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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