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行(四)

作品:十落清秋|作者:一抹淡阳光|分类:古言|更新:2020-09-02 20:38:29|字数:4688字

陈清然:“谢杭,我吐血的那天有没有很美?”

谢杭:“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关心一下,我那天心是不是很痛,人是不是很难受?”

陈清然:“我俩第一次煮饭那天,你不也没考虑我是不是难受?”

谢杭:“弄弄,冤枉,我真考虑了,我听说有些男子第一次洞房,都会和妻子闹一整夜,我才只闹了你半宿。”语气还隐隐约约带着委屈。

陈清然嘴角抽搐,深呼吸一下,压制怒火问道:“如你所说,我是不是还应该给谢侍郎说声谢谢?”

这一声谢侍郎和以往的语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谢杭觉得他可能又踩到怒火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用平时煮饭的语气道:“弄弄,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陈清然耳朵微红,这狗男人,天天就知道撩拨自己,待冷静以来,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我那日白色盔甲,别着木簪,头发凌乱,是不是有种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

谢杭苦涩一笑:“你盔甲上面的血让我觉得你受了重伤,后来你跌撞在我怀里时,你说你只喜欢我,内心异常狂喜,我的小祖宗终究还是爱上了我,可是你突然狂吐鲜血,我就觉得如临冰窖,浑身都是寒意,心想,你会不会不要我了……那天即是大悲又是大喜,可总归是悲多些。”语气带着后怕,他那时想,若小祖宗真的撑不过来了,待他处理好一切事务,就随她而去。

陈清然覆盖住他的手,安慰道:“莫怕,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吃的死死的,阳光总在风雨后。”

突然她说:“谢杭,我给你唱歌吧。”

谢杭点头说好,“弄弄唱吧,我在听。”

陈清然咳了好几声,清清嗓子,再深呼吸一下,清冷的声音唱道:“光是谁燃烛照亮时间设下的迷藏。

光置换明暗立场肆意流淌。

看谁站过的地方棋局已百孔千疮

看眼前最真假相假又何妨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有最奇崛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光可寻来路艰险也可照前路坦荡

光补填残陋世相无须度量

看你计算的无常和你来时的彷徨

看终有勇气独挡人世荒唐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有最奇崛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谢杭沉浸在她的歌声里,他以外她会唱《精忠报国》,亦或者《长恨歌》,没想到是这样一首充满是充满荡气回肠,难舍离的歌。

这应该是绵阳破庙那一晚,她去打了一架后,回来瞧见自己没睡,给自己一五一十讲了张起灵,这是关于张起灵的歌吧。

她说王家胖子,钟情一身;死守巴乃,终成旧人。张家起灵,麒麟缠身;青铜门前,独挡鬼神。吴家吴邪,温润出尘;无邪仍在,不见天真。吴家潘子,赤胆忠诚;阴森古楼,无碑无坟。

她说长白山上曾有一道打不开的青铜门,和一场历经十年的生离。

她还说世界上有很多个张起灵,却只有一个闷油瓶。

可是他没听说过长白山,也没听说过张起灵,但只要她喜欢,这就够了。

待陈清然唱完,谢杭淡淡的问道:“弄弄,你唱的是关于张起灵吗?”

陈清然郑重其事的回答:“我唱的是信仰。”

怕谢杭吃味,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信仰,有人信仰如来佛祖,有人信仰道教,有人信仰自己,而我就信仰张起灵,张起灵就是我的信仰。”

谢杭明白她这一番话是怕自己心生不满,亲昵的拍拍她,“弄弄,我尊重你的信仰,你就放心大胆的信仰他。”

听到谢杭的话,陈清然感动万分,抬头朝谢杭露出一个甚是明艳的笑容,声音也是异常激动:“嫁夫如此,何其有幸。”

看到自家小媳妇笑的甚是明媚动人的模样,谢杭心中也欢喜,觉得她现在的快乐真的很简单,他以后得天天哄她开心。

她说过,人生百态,谁都是故事中人。还好在她的故事里,他始终都有一席之地。

她又甜甜的唤了一声“谢杭”,她说:“等我们去完锦州,就回长安打人巴掌,她会保护好谢杭。”

谢杭看着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只觉得肯定有人要吃亏了,用在官场里的语气道:“行,那就烦请陈将军保护好谢侍郎。”

听出他对自己的信任,陈清然笑的更欢快了,“谢杭,你要懂得,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陈清然说甜言蜜语的技巧越发熟练,几乎张嘴就来,谢杭强忍住不笑,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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