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甩掉禾言的禾棠,收拾好自己,又给烫伤的腿上了药后,才得空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从最初的电梯故障,到今天的吊灯坠落,似乎这辈子的霉运都被她在这一两周给集齐了。
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但转念又抛之脑后,要用科学辩证的眼光看待问题。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哪儿呢?
思来想去,没个答案。
胡思乱想的时候,封辞的电话如期而至。
“怎么样?你哥没把你怎么样吧?”
“怎么会”禾棠满不在乎的回,要是其他事,那她对付禾言的方法多了,可这件事上她有些拿不准,但还是相信禾言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相处的这四年,她感受到的禾言都是开明且很好说话的,对她关心不说,凡事都很尊重她的意见,在禾棠的心里,她是真真切切把禾言当做敬重的哥哥来看。
所以才会在先前有种地下谈恋爱被家长抓到的羞愧感,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放在台面上,想来禾言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最多也就嘴上说两句。”
“对不起。”封辞突然向她道歉,让禾棠有些错愕。
“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会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封辞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自责。
“封辞。”禾棠温柔地叫他,“不关你的事,这是个意外,而且我也没事不是吗?”
“可你的腿...”
“是有点痛啦,我就是当时没反应过来,吓傻了。”
“棠棠,对不起,还好你没事。”
无论禾棠怎么劝说,封辞都偏执的认为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且承诺会查出真相,知晓封辞性子的禾棠,只好由他去。
两人又甜言蜜语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次日傍晚,禾棠家中。
本来,禾棠是坚定的认为昨晚的吊灯事件是个意外,直到听说封辞带来的这个消息,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昨晚砸下的吊灯,不是普通的LED灯,而是镁光灯。
长时间打开的镁光灯,温度极高,剧烈的碰撞甚至会发生爆炸,而被镁光灯伤到,一二级烫伤也就罢了,若是烧伤,需要用烧酒精缠绕绷带每天拆洗。
那晚发出惨叫的女人就是整个下半身被烧到,现在正在医院。
而酒店给的消息,就是这个镁光灯,按常理是不应该出现在那盏吊灯上面的,可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有针对性的事件。
对象不明晰,但大概率是禾棠。
到底是谁,会对禾棠动杀心?还能混进这种场合下手?
封辞一脸慎重的握住禾棠的手,说:“棠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让他付出代价。”
说到后半句,封辞的眼冷得可怕,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又像弓着身子蓄势待发的野狼,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凶光。
禾棠心里没来由一个冷颤,随即感受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说出后半句话的封辞,怎么越来越像那个暴虐阴暗的书中男二?
她挣脱封辞的手,摸上他的脸,封辞错愕的看着禾棠,不明白她突然的举动是何用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封辞看向禾棠的眼,是一注深潭,是一眼深渊,是流动的星河,是无边的夜色。
但所有的眼,禾棠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自己的影子。
“棠棠你?”
封辞的话刚问出来,禾棠就松开了他的脸,攀上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轻轻的唤他的名字,“阿辞。”
封辞愣了一秒,眼中深意尽数褪去,他回抱住禾棠的背,声音里带着笑意,“原来棠棠这么喜欢我啊。”
“封辞!”这次可没有上一声的温软,禾棠红着耳尖,拍打抱着的肩膀,“你放开我。”
封辞低声笑道:“那你再喊我一声。”
“咳咳——”
突然出现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的温存,禾棠慌忙从封辞身上挣脱开来,就看到禾言一脸纠结的看着他俩,立马嗔怪地看了封辞,耳朵又红了些。
“你们还是收敛些吧。”禾言端着脸坐到两人对面,“麦克斯这么忙,还有空来看我家棠棠?”
话是对着封辞说的,禾言还可以把“我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来人不知道似的。
“嗯,棠棠在我这里是最重要的。”封辞根本没应对禾言的小心思,他看见禾棠脸红的模样酒挪不开眼。
“行了,别老没事就往我家跑,来了也不知道收敛点。”禾言无奈的摇头,看见禾棠一脸娇羞的模样他就知道这颗白菜是拉不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禾棠就给他揭了底。
“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封辞又不是外人,不用拐弯抹角的。”
禾言僵了半秒,看见封辞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心里默默骂了声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良心的小丫头,故意轻咳了两声试图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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