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爷只当吴知县喊他来了解当时的情况,很快来到了码头衙门。
见裴泽在,鼻子哼哼了两声:“哎呀,裴三爷也在,是为了你大哥二哥的事来的吧?对不住了,他们跟着我混,按理说我应该护住他们的,可不想啊,偏偏他们出了事,我也是很着急的。”
裴泽低头喝茶。
不搭理他。
秦五爷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坐下,又对吴知县抱了抱拳:“大人,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不知道吴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吴知县见裴泽不开口,只得亲自上阵,有板有眼地问道:“本官问你,当时那些劫匪的船是从仙灵岛方向驶来的,还是从咱们这边出现的,海上不比陆地,也没什么遮挡,你们应该能看清的。”
“回禀大人,这个在下倒是看清楚了,那六个黑衣人的确是从码头这边过去的,因为我们当时从仙灵岛回来的时候,并无船只跟随其后。”秦五爷顿了顿,像是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继续道,“不过听他们口音,应该是西北一带的,在下猜测很有可能是黑虎山的人……”
裴泽眉头微蹙,继续喝茶。
吴知县见裴泽没什么反应,继续问道:“五爷,他们只有六个人,你们则是十几个人,为什么偏偏裴家老大老二被他劫了去?”
“大人有所不知,自从东楚海路被限后,每月只准初一十五两日通航,好多货船都绕道陆地,昨儿十八,刚好是这个月最后一次通航的货船到达仙灵岛的日子,刚好东楚来了一船绸缎也在其中,裴家老二原本就打算开个丝绸铺子,所以就特意多上了些丝绸,这不,一个船还不够,还喊上裴家老大一起来拉货,我们其他的船都上了些鸡头碎脑的小玩意,那些劫匪当然看不上,可不是就拦了他们俩的船嘛!”秦五爷一脸无辜。
吴知县刚想收什么,就听门口传来侍卫毕恭毕敬的声音:“大人回来了!”
李全德和苏贤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彼此见礼后,众人重新落座,李全德看了看秦五爷,问道:“这位是?”
“回禀大人,这位就是秦五爷。”苏贤笑着引荐道,“原来码头这边就是秦五爷,这次为了备战,秦五爷也是二话不说就让出了码头。”
“哦,幸会幸会!”李全德恍悟,见裴泽不吱声,又问吴知县:“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吴知县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李全德和苏贤听,苏贤看了看李全德,肃容道:“大人,黑虎山那些人目无王法,肆无忌惮地侵扰百姓,在梧桐镇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官来了以后,搜集了一些证据,正打算上奏朝廷剿灭黑虎山呢!”
“秦五爷,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几个黑衣人是黑虎山的?”李全德不动声色地看着秦五爷,秦五爷微愣,从善如流地答道,“黑虎山的人行事大都穿着黑衣,加上口音很像,所以在下才猜测他们是黑虎山的。”
“原来你也不确定,只是猜测,对吧?”李全德又问。
秦五爷眨眨眼睛,有些不明就里。
吴知县看看裴泽,又看看李全德,莫名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裴泽说,李全德擅长察言观色之术,难道他现在就在审问秦五爷?
李全德世家出身,举止投足贵气天成,气场十足,又有钦差大人威严在,秦五爷不敢直视:“是,是……”
“吴大人也认为是黑虎山的人?”李全德又问吴知县。
吴知县心里一个激灵,忙摆手道:“回禀大人,下官不敢擅自推断,下官必定尽快把人救出来,将那帮劫匪绳之以法。”
李全德笑:“久闻吴大人为官清廉不阿,也不肯跟地方势力低头,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本钦差倍感欣慰。”
说着,扭头跟贴身侍卫低语了几句:“卫晋,你出去看看人找到没有,若是找到了,就直接带进来。”
卫晋神色一凛,应声走了出去。
秦五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闻茗香楼是裴三爷夫人开的,待你两个兄长回来后,不如咱们一起去茗香楼喝一杯,裴三爷不会不答应吧?”李全德笑着问裴泽,“三爷放心,本钦差请客。”
“大人言重了,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裴泽神色从容道,“几位大人刚好一起去尝一下茗香楼的招牌菜,保准让大人们满意。”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全德满脸笑容,“一会儿就去。”
话音刚落,卫晋就押着六个黑衣人到了跟前:“大人,劫匪已被抓到,两个人质以及货船也被带回来了。”
六个黑衣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连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秦五爷面如土灰。
李全德起身,走到六人面前,问道:“你们是黑虎山的人?”
六人纷纷看秦五爷。
秦五爷快气死了,看他做什么?
一帮蠢货!
“怎么?是他指使的你们?”李全德问。
六人摇摇头。
“快说,你们是哪里人士,有没有人指使?”吴知县厉声道,“为什么要在海上做如此卑劣行径?说出来,钦差大人自有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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