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他问道。
“玉华台。”我诚实地回答,“我听钰公主说玉华台的大兴菜很地道,就带了心菱去吃。”
“好吃吗?”他过来拉我的手,“你想吃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跑出去太危险,我会担心。”
“好吃,我用了两碗饭。”
“看样子你是酒足饭饱了,要不要做点饭后运动?”他说着便要欺身上前。
“好啊,我们去院子里踢毽子!”我转过头,吩咐心菱“快去拿毽子来!”
楚瑾黑着脸看着我和心菱踢毽子,百无聊赖地在廊上走来走去。
“太子,来踢毽子啊,这大冷天的踢一会就暖和了,强身健体。”我一边踢一边说,“我们来比赛。”
“我才不玩这种小孩玩的游戏。”他微红着脸,表情非常不自然。
“哦?你不会是不会踢吧?”我哈哈大笑,跑过去拉他的手。
他甩开我的手,快步走开了。
“太子殿下真可爱。”心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子是你能说的吗?”单嬷嬷佯装发怒。
我想起楚瑾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初九一早,我刚醒转便觉头昏脑胀。心菱见状,赶紧去禀告了楚瑾。
“怎么回事?”楚瑾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殿下,先把大氅脱了,免得寒气入体。”我勉强支撑着身体,说到。
“太医快看看!”
老太医拎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拿了一方丝巾搭在我手腕上,便开始诊脉。
“请将太子妃近日所食之物一一告知,以便臣诊断。”
“这几日,太子妃用了小厨房所做的膳食,菜单在此。请太医过目。”心菱递过来这几日小厨房的菜谱。
刘太医细细看过,又问“可还有何物?”
“还有便是皇后娘娘赏的十全补,以及朱嬷嬷调制的养颜丸。”
楚瑾的脸色在听到“十全补”三个字时瞬间变了,他急急说,“肯定是这个劳什子养颜丸,将朱嬷嬷带上来!”
有两个侍卫将朱嬷嬷扭了来。
“太子殿下,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朱嬷嬷伏在地上,问道。
“你从实招来,那个养颜丸里放了何物?为何太子妃服了便病了?”他说到,“太子妃说了,她只服了母后赏的十全补以及你制的养颜丸,你想清楚了再答!”
“刘太医可验过了?”朱嬷嬷平静地问道。
“未曾。”我咳了两声,“你若召了,便免了太医验了。”
“是奴婢,在养颜丸里搁了伤身坏体的药,奴婢甘愿受罚。”
“太子妃觉得该如何罚?”太子小心翼翼地说到,“朱嬷嬷是母后指过来的!”
“罢了,撵出宫去罢!”我说到。
“奴婢斗胆,认为不妥。”单嬷嬷跪下,说到。“若还留着朱嬷嬷的命,岂不让人觉得她是受了皇后指使?那不是坏了皇后名声?”
“那便,乱棍打死吧!”太子说到。
有侍卫将朱嬷嬷拖了下去。
刘太医开了些许清毒的药,又细细吩咐心菱,方才走了。
“太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阻止单嬷嬷,太过狠心了?”我看着沉默不语的楚瑾,问道。
“其实大可不必打死她,只将她撵出宫去便罢了。”
“我自小生活在皇宫,见多了后宫尔虞我诈,真真是怕极了。”我靠在他怀里,低低啜泣,“我十六岁便离开大兴到了西齐,除了单嬷嬷,无依无靠。想必单嬷嬷也是为了我,为了母后好。”
他轻轻抚着我后背,安慰到“我明白,这么多年,你定也不好过。”
不好过?大兴嫡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何不好过?莫非,他发现我不是江青妍?
他自觉失言,说到“我是说,皇子皇女们都不容易。”
到了二月初,西齐皇帝楚然病了起来。
楚然因常年沉迷酒色,已到了风烛残年之日,这一病便一发不可收拾。
后宫稍有分位的嫔妃、皇子皇女等伺候在皇帝身侧,我与楚瑾也每日到跟前伺候。
到了二月中,楚然迟迟不见好转。
一日,皇后召了我去,面带难色地对我说,“我昨儿请了钦天监占卜,说后宫需要办场喜事给皇上冲喜。妍儿,我知你与瑾儿琴瑟和鸣,但为着你父皇的安康,能不能为瑾儿选几位侧妃,你们姐姐妹妹的也热闹不是?”
“但凭母后做主。只不知选了哪家千金入宫?”我说到。
“说来也巧,瑾儿舅父的女儿陆梓柔,八字与瑾儿最是合。还有白太傅家的千金白释冰,性情最是柔和,与你定合得来。”
“是,儿臣着人去准备,定办得风风光光,让父皇早日康复。”
“好孩子,快起来。”她伸手来扶我,满意地颔首。
“公主,这可怎好?”心菱问道。
“自古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的?不仅不能有怨言,还得办得风风光光。”
到了东宫,楚瑾上前问道,“母后可是给你说要给我纳侧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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