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李昊已经彻底糊涂了。

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程佳佳讲攻击元素联盟军的作战计划。

“你在听吗？”程佳佳说。

“啊！我在听。”李昊回过神来。

“你要不要睡一觉？”

“不用。”

程佳佳关掉桌子上的作战计划，“关于攻击元素联盟军的计划大概就这些，至于其中细节，我们以后再说吧。”

“我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个小时。”

“门口的那些人类怎么样了？”李昊问。

“已经被肃清了。”程佳佳淡淡的说，眼中丝毫没有怜悯。

“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星东还在外面，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修改记忆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以出去是吗？”

程佳佳虽然沉默着，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李昊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四周富丽堂皇的景色。

窦兰兰看出了李昊的心思，她缓缓走到李昊身边，温柔的说：“陪我去花园走一走好吗？”

“这里还有花园？”李昊有些惊讶。

“那里开着许多花，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

“有牡丹吗？”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窦兰兰拉着李昊往花园走去。

程佳佳走在李昊的左边，红色的裙摆拖得很长，李昊想帮她提起来，程佳佳却摇了摇头，然后将裙摆从脚跟处撕掉了。

“暴力美少女。”李昊竖起大拇指。

程佳佳有些羞涩，脸颊上泛着一丝红晕，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去花园的路并不远，不过李昊等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浪费了很多时间。

走到花园门口，窦兰兰停下了脚步，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昊。

“怎么了？”李昊问。

“等你打开花园的大门啊！”

“等我开门？”李昊指着自己。

“由于坤灵殿建造在地下，所以植物在这里极其珍贵，这座花园一般情况下只对你一个人开放，今天就当破例一次吧。”程佳佳说。

“我该怎么打开这扇门？”

“把手放在门上，它会识别你的指纹。”程佳佳说。

李昊缓缓把手放着门上，门上的纹路瞬间从李昊手掌的位置开始点亮。

当所有纹路被点亮的时候，大门发出了一声提醒，李昊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满满的期待。

一束光从门内照出来，李昊正好被光芒包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了起来。

一股花香涌进鼻腔，李昊仔细的分辨着，想找出自己熟悉的香味。然而这股花香太杂，仿佛融合了许多种花的香味，所以李昊根本无法分辨。。

“快看。”窦兰兰惊喜的说。

李昊睁开眼睛，看着花园，脸上充满了震惊。缓缓走进花园，宛若走进了古代皇帝的御花园。

如果要找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花园，李昊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百花齐放。

“这些花草都是谁在侍弄？”李昊问。

“这里的机器人。”窦兰兰说。

“坤灵殿也有机器人？”

“当然有，虽然坤灵殿中的人大部分都来自基因文明，但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来自科技文明。”

“科技文明和基因文明不是敌人吗？”

“科技文明和基因文明是敌人不假。”窦兰兰说。“但是在元素联盟军面前，一些属于科技文明的种族投靠了我们。”

“你就不怕他们是科技文明安插在坤灵殿内部的间谍吗？”

“放心吧，我们验证过他们的忠诚。”

“忠诚怎么验证？”李昊走上花园中的小桥，桥下是潺潺的流水，水声不大，宛若挂在窗边的风铃一般。

“他们都击杀的元素联盟军战士都超过十名。”

“原来如此。”李昊双手撑在桥边的栏杆上，触目远眺，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蔚蓝的天空虽然是虚拟现实，但是看起来却和真正的天空没什么区别。

远处有几只鸟儿在天空中翱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然而距离太远了，李昊看不清那是什么鸟。

花园中的花种植的时候都经过精心的规划，所以花园看起来很有层次感，那种各种花混种的现象少之又少。

“那些花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李昊指着一些不知名的花问。

“那是天兰，你见过的呀！”窦兰兰说。

“李昊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程佳佳提醒说，她拉住李昊的手，眼中流露出女性特有的温柔。“我会把你的记忆找回来的。”

“那些记忆重要吗？”

“重要。”窦兰兰脱口而出。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或许并不重要。”程佳佳坦诚的说。“但是对于以前的你来说，那些记忆是你活下去的原因之一。”

“那些痛苦的记忆真的有恢复的必要吗？”李昊说。

“当然有。”程佳佳笃定的说。“因为那里面有我们的故乡，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拼了性命也要去完成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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