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瑜瞧了瞧被长陵瑕抓住手腕的内侍,不在意地说,“许是大姐你来往于皇居见过吧!”
“不对,你是新来的吧?”
“是,小女是内庭司刚选进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长陵瑕眯着眼问她。
“乔蓁蓁!”
“是哪两个字呢?”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蓁!”
“好名字。”长陵瑕仔细端详着乔蓁蓁,突然“哎呦”一声,“我说怎么眼熟呢!她倒和静熹长得有几分相象呀!”
众人立即被她的话吸引了,目光在望月静熹和乔蓁蓁二人的脸上来回梭巡。
“这么看还真有几分相似呀!”长陵瑜拉过乔蓁蓁的手,“尤其眼睛,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夏侯太后笑问,“什么诗?”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乔蓁蓁的眼型确实和望月静熹的很像,都是丹凤眼,远山眉,可望月静熹睑裂细长,外眼角大于内眼角,一颦一笑之间,非常有神采,而这个乔蓁蓁眼白过多,眼睛就显得空洞无神了些,两个人的气质截然相反,所以只有凑近了仔细观察才恍然觉察二人的相似之处。
望月静熹也好奇地仔细看了看乔蓁蓁,随即,淡淡一笑,“这也不奇怪,人类基因本身就有很多相同之处,不同之处才决定了每个人不同于其他人,乔……蓁蓁是吧?说不定咱们某个基因组是相同的,才使得长相有些相似了。”
“哎呦,母后,您听听,这名校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这都知道,”长陵瑜将望月静熹拉到身边,“我倒是觉得一个人的气质最重要,长相倒是其次,不是大姐你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乔蓁蓁长得像静熹。”
长陵瑕觉得被妹妹下了面子,可又不便再提这二人想象的事,于是问乔蓁蓁,“乔将军是你什么人呀?”
能进皇居工作的,基本都是世家勋贵之后,乔姓的世家勋贵不多,最出名的就是是乔廉将军,当年平内乱的有功之臣,只能这后人要是真混到来皇居工作,那可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乔蓁蓁恭敬地回答:“是小女的祖父。”
哟,还真是呀!
长陵瑕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哎,想当年乔将军为了平定内乱,那可是鞠躬尽瘁,可惜没能看到如今的盛世。”
夏侯太后朝乔蓁蓁招招手,“当年我与你祖母可是很聊得来的,自从她走后,我身边是又少了一个说贴己话的人,”说着,就是一声长叹,“当雎尚宫,你给这孩子在尚宫局找份好差事,别委屈了功臣之后。”
这正中当雎良卉下怀,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赶忙躬身行了一礼,“是,请太后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长陵瑜见当雎良卉把乔蓁蓁带走了,立刻对长陵瑕说,“今天,难得凤夫人在,咱们可要好好向她讨教一番,大姐,您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吧。”
长陵瑕面露尴尬,任谁知道自己喜欢的作家竟然是自己讨厌的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就面上淡淡的,不似刚刚那般热切了,“嗯,那是要好好请教请教凤夫人了。”
几个小辈倒是欢欢喜喜插起花来,还时不时地过去请教凤羽岚,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当雎良卉带着乔蓁蓁五人回到了前庭的尚宫局。
当雎良卉留下了乔蓁蓁,把其余四人打发走了,笑吟吟地拉着乔蓁蓁的手,跟她一同坐在椅子上。
“你也知道,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我前两天着实忙得晕头转向,内庭司的人送你们过来,我也就没注意到,世侄女不会怪我吧?”
乔蓁蓁立即摇摇头,“没有的事,小女知道尚宫大人忙,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尚宫大人莫怪呀!”
“怎么会呢!想你祖父与家父从前也是同朝为官,为先帝效过力的,咱们就该多亲近亲近才是,如今,你来尚宫局帮我也是缘份不是?”
乔蓁蓁忙表忠心,“能为尚宫大人效力是我的福分,尚宫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女,小女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唉,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什么死呀活呀的,以后可别这么说了,我无儿无女的,瞧你这模样我就喜欢得紧,要不……”
当雎良卉顿了顿,没往下说下去,乔蓁蓁立即会意,“当雎尚宫要是不介意小女位卑,小女可否叫您一声干妈呢?”
当雎良卉笑眯眯地哎了一声,“今天,我一早就听见枝头上有只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当是什么喜事来了,原来是给我送了个女儿过来,真是谢天谢地,让我晚年享受儿女之福,不过,这干妈,咱们私底下叫,别被其他人听见了,免得你受她们的排挤。”
“我知道,干妈,您放心!”
当雎良卉把手上的玉镯退了下来,拉过乔蓁蓁的手,往她手心一放,“干妈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手镯是陛下从前送我的,现在我就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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