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隆瞪着他,“你……”
“好了,都少说几句,”南山沐抬头打断了新雪隆的话,“你们都是我器重的人,不要为了这件事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呢!阿景,如今你是怎么想的?”
新雪景拧眉思忖了片刻,“这事咱们想要彻底平息,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等过了风头,咱们在慢慢商量对策,如今得先稳住三和财团和芙蓉财团,希望他这次能把我交待的事完成了。”
东宫
长陵渊陪着望月静熹吃过晚饭,夫妻俩就坐在沙发上给小孩选衣物和日常用品,没错,内庭司送了一堆品牌的照片过来,让他们对着一推照片选择。
望月静熹终于挑花了眼,把厚厚的册子扔到一边,不顾形象地往后一靠,“他们都是从哪找来这么多品牌的?”
不同于望月静熹的不耐烦,长陵渊看得颇有兴致,翻来覆去地选了又选,“这些品牌跟皇室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皇室成员成婚后,这些品牌方都会准备婴儿用品送到内庭司。”
望月静熹抚额,“这些人想得还挺周到啊!”
长陵渊打量着她的神色,“可能是看累了?”
望月静熹摇了摇头,她正说话,这时,乐云桐走了进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廉王殿下过来了!”
长陵渊眉头一皱,“嗯,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长陵泽揣着一肚子的心事走进来了,他跟兄嫂打了招呼,探头一看,“哟,在给我小侄子选衣服啊!”
望月静熹笑眯眯地说,“什么小侄子,万一是个闺女呢?
长陵泽一愣,“大嫂,你没做染色体检查?”
长陵渊皱了皱眉,“做什么染色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和你大嫂的孩子,有什么好检查的?”
望月静熹瞪了他一眼,随即,对长陵泽招招手,“阿泽,你比较有经验,过来帮忙选一选呗,我是挑花眼了,你大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陵渊拿着册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可没挑花眼。”
长陵泽尴尬地笑了笑,“嗐,还是大嫂你自己选吧!我怕小侄,咳咳,他将来会嫌弃我替他选的衣服。”
望月静熹理了理被她翻乱的几本册子,摇头失笑,“一个小婴儿懂什么?”
长陵渊翻了一页手中的册子,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这了?”
长陵泽搓了搓手,“额,就过来看看大嫂!”
望月静熹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是有事要找他大哥,又不想自己知道,得,她还是不要在这碍眼了,望月静熹把册子收拾收拾,随后,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有点困了,殿下,我先去睡了。”
长陵渊立马放下手中的册子,伸手把望月静熹扶了起来,“嗯,把牛奶喝了再睡!”
望月静熹:“……”
才几点呀!谁睡得着,不过就是借口而已,这男人还当真了。
长陵渊可不就当真,谁叫她一天一个想法呢!他只能痛并快乐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自从十岁以后,长陵泽就不曾和兄长单独相处过了,此时却猝不及防重温了儿时的情景,这让长陵泽十分不自在。
他不自在,长陵渊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时还多了一份遗憾,是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生分的?比和陌生人单独在一起还要拘谨?长陵渊努力回忆他们年少时在一起的时光,想起最多的是一张倔犟而稚拙的脸,一个爱跟他唱反调的浑小子的形象,他想纵使流逝的时光重新来过,他们也许还会重蹈覆辙,因为谁也成不了彼此心目中想要的那个人。
长陵渊暗叹一声,还是先开了口,“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长陵泽立即抬头看向他,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感觉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高烧快四十度,一个稚嫩的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说,“不怕,有哥哥在呢!”
太久远了,以至于他不能将那个稚嫩的声音与对面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也许保存那个稚嫩的声音的人已经变了,反正,他不怎么愿意想起那个稚嫩的声音,他更愿意将它留在过去,这样他或者就会过得理所当然一些。
长陵泽抿了抿嘴,“大哥!”
“嗯,你说吧!”
长陵泽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毕业答辩时的认真劲,“你听说了十荷村的事了吗?”
长陵渊点头,“嗯,听说还闹得挺大,我听说议会可能要对南山内阁提出质询。”
长陵泽愣了愣,“这么严重了吗?”
“当然,这事背后还不知道牵扯着多少的利益链,包括三大财团之间的暗中较量,还有民建党与在野的新民党之间的政治博弈,”长陵渊顿了顿,“这其中复杂得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
长陵泽这下有点慌了,这事可关乎他以后在三友财团里的分红,要想分红,他只能按照新雪景的要求来办,“这事闹那么大,有人就求到我头上,能不能……”
长陵泽没继续往下说,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觑了长陵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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