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男人、女人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红酒瓶子以各种姿态出现在房间都各个角落里,大床上一男两女四肢纠缠着在一起呼呼大睡,相当有视觉冲击力。
这时,其中,一个仰着睡的女人可能被灯光刺了眼,悠悠转醒,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望了长陵渊一眼,随即,又死狗似的倒进了枕头里,三秒钟后,兰连赫玉等着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凄厉地喊叫起来,但此女中气不足,一声还没喊完就从高空掉了下来,再没任何声音了。
松年小步挪到兰连赫玉面前,“老大,要不要进去看一下?这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他话音刚落地,就从里面急匆匆跑出两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披头散发地朝他们跑了过来,相当狼狈。
这下,松年再也不说要去里面看看了,暗自庆幸刚刚太子殿下没让他们一起进去,这他妈不就是抓奸的即视感吗?还好没进去。
众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冲进去,以免看到什么不该他们看到的,让廉王难堪,只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的老大——兰连赫玉,都希望能从自家老大那得到指示。
然而,兰连赫玉站得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冲进去的迹象,他们只好在心里祈祷太子殿下不要出什么事,要不然,他们可担不起。
而在屋里的兄弟俩,在如此的尴尬境地互相瞪着对方,一个半靠在床头,一个站在床尾,谁也没有动一下,像两根木头桩子。
良久,长陵渊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随即,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一下冲进了房间里,喧宾夺主般铺满了一地。
长陵泽伸手挡了挡刺目的阳光,此时,他的心里远没有面上这么平静无波,甚至称得上是心烦意乱,十荷村的事闹得这样大,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的这位太子殿下解释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以太子殿下的的性情,一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懦弱没担当也罢,反正他决定躲一天算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还以是这种状态下被找到的,心里仅剩的愧疚也随之烟消云散一点也不剩了。
长陵渊心里也一样心烦意燥,他一向看不惯弟弟的生活作风,以前只是耳闻,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来忍着没发火。
长陵渊气愤之余,更是困惑不已,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才变得如此不堪的?夜不归宿不说,还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全然不顾家中妻子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长陵渊迎着阳光,呼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他想不明白!
随即,他转身看向长陵泽,见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冷冷一笑,“怎么,还需要孤替你穿裤子吗?”
在长陵泽有限的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他哥――玥国的皇太子从来也没有在他面前自称“孤”过,如今,为了几条贱命就跑过来给他难堪,真、是、亲、兄、弟!
长陵泽面无表情地看了长陵渊一眼,随后,毫无征兆地掀开了被子,光着腚从床上爬了起来,旁如无人地从地上捡起衣服,有条不紊地穿了起来。
“为什么要和新雪景签约?你就那么缺钱吗?”
长陵泽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拉起裤子,扣好皮带,穿好衣服后,他又成了光鲜亮丽的廉亲王。
长陵渊死死盯着他的后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说话!”
长陵泽转身走到长陵渊两步远处停了下来,抬起下巴,“缺,缺得很!”
长陵渊不可置信,“皇室是短你吃的还是短你喝的了?你……”
“那点钱是打发叫花子,”长陵渊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陵泽打断了,“我不想法子弄点钱,以后难道要向你摇尾乞怜求你施舍吗?”
“你要什么,我有说过一个‘不’吗?皇室度假山庄你说你喜欢,我二话没说让人去收拾好,给你住了,你的年金,我哪个月没补贴给你,你还要怎样?”
长陵泽不禁嗤笑一声,“太子殿下,皇祖父的私产大部分全留给你了,以后皇室的一切也全是由你来继承,你说的那些算什么呢?”
说着,他顿了一顿,“你拥有的一切让你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可你知道我们这些人过得有多难吗?为了维持基本的体面,有的甚至不惜借外债,最后弄得家破人亡也大有人在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呢?你甚至还为了几条贱命跑来质问我,让我难堪,哪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
“那不是几条贱命,人家也是父母生养,怀着期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凭什么因为三友财团他们的明争暗斗丧了命?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我冷血无情?”长陵泽彻底被这一番话激怒了,大声朝长陵渊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逼的,你知道吗?我最恨你这双眼睛,永远是在俯视别人,你当我是你弟弟吗?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一条狗,听话了,给根骨头啃啃,稍微不顺你的心,就过来训斥一番,我难道没尊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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