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蒋嚣的眸子可见的蹭的一亮，阿龙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甚至直接转过身捂着嘴笑。

结束了晚餐，蒋嚣这个王子很是称职地将白恬玖报道了沙发上，替白恬玖按开了电视，自己便上楼拿毯子去了。

因为男主人从来干活儿，女主人腿脚不方便，偌大的一个别墅也没有请阿姨，所以洗碗刷锅这样的事情就全部都堆在了阿龙身上。

阿龙带着围裙，一边洗碗，一边趁着蒋嚣不在和白恬玖唠嗑，“白小姐，您猜到今天的粥是是谁熬的吗？”

白恬玖按着遥控器，然后拜托阿龙替她找一找碟片，回答道：“阿嚣，对吗？”

“是，您看那卖相估计也能猜出来吧？”

“这话要是等阿嚣下来听见了可不放过你！”

阿龙一边埋头找碟片，找到一张便递给白恬玖，“白小姐，这张是吗？”

白恬玖要找的是蒋嚣拍的拍的第一部电影的碟片，虽然蒋嚣的作品已经被她反复看了好多遍，但她对此还是乐此不彼。

“是，谢谢你阿龙。”

电影开始放映，阿龙起身，特别语重心长地说道，“白小姐，您知道吗，这是蒋先生第一次下厨，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家务活。”

白恬玖不由诧异，蒋嚣第一次下厨，受益却还这样了得。

“当您说那粥好喝的时候蒋先生是真的很开心，您应该看得出来的，对吧。”

白恬玖点头，“是的。”

“白小姐，因为您，我真的在蒋先生身上看见了太多的例外。”

白恬玖哑然，电视上播放的影片中蒋嚣已经出场了，是一部谍战片，蒋嚣饰演一位刑警，穿着配夹克，脚上踏着皮靴，工装裤，利落的装扮，一身正气又带着少年的凉薄。

楼上正传来蒋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阿龙不欲多说，留给白恬玖一个自行体会的笑容，便转身回厨房继续刷完了。

很快蒋嚣便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拎着毛毯，毕竟夜里总是凉的。将毯子搭在了白恬玖腿上，蒋嚣也在她身边坐下。无意中他发现白恬玖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

以前的白恬玖无论什么时候看他多是带着满满的爱意，崇拜以及依赖。这时的白恬玖眼里，除了这几种感情，又多了几分让他看不懂的感情，像是怜悯，但比起怜悯又更加的感同身受，像是在为他而感到悲伤。

蒋嚣不愿意去揣测白恬玖的眼中为何会多出这样的感情，他端详白恬玖，正在着电视剧里演技青涩的他，眼神中依旧是充满爱意的。

阿龙收拾好了东西就先撤退了，小别墅中只剩下了两人。蒋嚣把白恬玖揉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看电影。之前的嘈杂好像没有发生过，岁月静好，爱意浓密。

一部电影结束，白恬玖靠在蒋嚣的怀中已是昏昏欲睡，蒋嚣连着毯子一把将白恬玖抱起，带往楼上走去，客厅里还被电视的光照的亮堂。

被放在了床上，白恬玖侧着一边对着蒋嚣，身子微微蜷缩，以一种寻找安全感的脆弱姿态。

蒋嚣就这样坐在床边，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白恬玖的背，像是幼时母亲哄着他睡觉一样。

幼时他是母亲最爱的人，如今，他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他便也用母亲对他的做法去对待自己最爱的人。

正在清醒弥留，困意来袭之际，蒋嚣忽然起身了，原本被压陷的床垫猛然升起，将白恬玖从迷茫当中惊醒。

“阿嚣！”白恬玖是不安的，即使她的面上一直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心底里的创伤却是短时间不能够抚平的。

她一直借着蒋嚣的存在来压制自己的恐惧，如今在即将深陷梦境的那一刻，蒋嚣的离开对她的打击是难以衡量的。阴霾再度拢聚，白天及犹如苟延残喘一般地拽着蒋嚣的衣角，渴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我在！”

蒋嚣重新再床边坐下，安抚着白恬玖。

“你要走吗？”白恬玖起身问。

“不走，我不走。”

“阿嚣，你别离开我好吗？”白恬玖甚至带着哭腔，泪眼迷蒙之下，她揽住了蒋嚣的肩膀，吻上了蒋嚣的唇。

气氛越来越浓稠，蒋嚣的手一直按在白恬玖的后脑勺处，俨然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脆弱的女人总是撩人的，此时此刻蒋嚣却恨不得直接化作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直接将白恬玖生吞活剥进独自里才好。

吻到动情之时蒋嚣却忽然擒住了白恬玖脖子，退了开来，喘着粗气看着双颊绯红，嘴唇红肿，同样呼吸不稳的白恬玖。

被推开了，白恬玖甚是愕然，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阿嚣，你...”

蒋嚣眼中有难色，他声音低沉又沙哑，一听便知还未从方才的动情中抽离出来。

“宝宝，不行...”

白恬玖泪意阑珊，明明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她甚至能够清晰地理解蒋嚣的顾虑和难处，可是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委屈到了一定的限度，就自然要爆发出来。

“为什么不行？是嫌我脏吗？”终于，白恬玖还是将自己心中的顾虑道出，之前所有饿的伪装全然破碎。

“...”

蒋嚣并没有回答，白恬玖心想，看来是这样了，蒋嚣确实是嫌她脏了。

“阿嚣，他根本没有碰，你信吗？”

泪水从脸颊滑落，很快便落在被子上，汇聚成一朵斑驳又残败的花。

“我说我是干净的，你信吗？”

蒋嚣深深地垂下头，叹了一口气，蒋嚣用额头抵住白恬玖的额头，“宝宝，我只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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