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还真的是很小。

曾言言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和姚立业下午茶的时候见到戴威，而且，他们还认识！

最终决定还是不跳槽，安安心心在ZR继续跟着杨筱歆，大家都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工作习惯和要求，这份默契使得曾言言每天上班，都还算得心应手。到了这个年纪这个职位，有时候对工作的选择，就不像刚毕业那会儿，对薪资和福利甚至职位的名称特别在意。有时和老朋友老同学聊聊工作个生活的现状，曾言言深刻觉得，上班不糟心，也是难得的福利了。

有个大学同学，两年前跳槽，去了一家近几年快速发展的集团公司。当时是看中公司渴求人才，而且薪资真的非常大方，他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毅然决然离开了老东家。后来才知道，大抵高薪就包含了被老板毫无人性地当众责骂、被客户三更半夜骚扰，以及成天开一些并没有价值，只是为了拍大老板马屁的面子工程之类的会，而占用的工作时间，那些原本该干的活儿，不得不加班完成。

这么一想，杨筱歆可能在那么多的老板里，是完全可以列入“别人家的老板”前三名。

既然下定了决心，曾言言觉得应该和姚立业说清楚。这也是个挺实在的老板，她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现在不打算去他的公司，怎么说回请他一顿咖啡，做到买卖不成仁义在，可能是对这种职位的人，比较好的拒绝方式。

果然，姚立业对于她的拒绝，也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们杨总是个非常好的领导。只能说我们暂时没缘分吧。”

“可能我暂时还有点不想离开舒适圈。”曾言言笑着自嘲，“姚总这样年轻有魄力，敢出来创业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还是不太一样，你知道，很多时候男人都有点想通过这些事情，证明自己，以后说起来比较有吹牛的话题……”说到一半，他的眼神突然越过曾言言，笑得更明亮了些，还伸出手挥了挥。

曾言言不由自主地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来人笑着对她也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随后大喇喇地往他们的桌上一坐：“言言和老姚，你们这是什么组合？”

曾言言几乎能想象得到，戴威为什么会认识姚立业，可姚立业的确从未想过她居然和戴威是相识，一下子，傻笑着看看戴威，又瞅瞅曾言言，摇了摇头：“天哪，幸好我没做什么坏事。”

“你说，还是我说？”戴威和曾言言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神，只见后者摇摇头，于是叹气道，“你看，曾女士还是有些嫌弃居然和我这种奸商认识的！说起来，真的特别像拍电影，你能不能相信，言言她是我那家餐厅的老客户。那会儿我还没和朋友一起做，只不过是抓着为数不多的客人，做一下宣传。没想到言言居然还挺帮忙的，写了好评，也一直来捧场。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保险公司的，再后面有了业务上的往来，也就更成了朋友了。”

“David哥实在是……真会开玩笑。其实是你比较会做生意，说是有张VIP卡，可以优惠喝咖啡，可是你家东西那么好吃，怎么可能只喝咖啡呢，慢慢地不就是变成忠实客户了嘛。”曾言言指了指桌上的咖啡，转向姚立业，“要不是因为地方离您稍微有点远，本来是打算约姚总去他家餐厅的。说实话，这个咖啡和David哥家的相比，完全不香。”

“我还以为是你怕老姚说要你请吃饭，预算不够，哈哈哈……”戴威笑着伸手召唤服务员，“我也要一杯美式。刚才我从外面窗户看到你们，还有点不能相信，想着哪有这么巧。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小。”

姚立业说：“所以戴总原本下面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如果没有的话，干脆一会就去你的店里，我请大家吃饭吧。”

“我说老姚，你这话说得太聪明了。到我家店里，你请客吃饭，这像话吗？”

“这不是故意的嘛。其实早就该请你吃饭了，这会儿正好，到了你家，你也不好意思不给我打折，还是我赚到。”

姚立业始终喊戴威“戴总”，心想着，他得是多大的客户啊。她心里有一点点想要八卦一番，却怎么也想不到比较好的问题，于是依然淡淡笑着，喝完杯中的咖啡。

“听女士的召唤吧。”

曾言言看了看手表，想着，难得有机会遇到两个做企业的年轻人，和他们一起聊聊，说不定对自己接下来开发课件和提升专业知识，都有很大的帮助。

“两位的时间都比我值钱，我没道理拒绝。”

这还是曾言言第一坐戴威的车。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坐进去之后感觉座椅、内饰都非常高级，她不懂车，但是隐约觉得，这辆车应该不便宜。

姚立业坐在副驾，刚一落座就赞叹：“这车换得不错啊，顶配？”

“是啊，也没差多少钱，不到20万。”戴威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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