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玥看着他的眼睛：“既然你跟唐怀礼都同样的欺骗我利用我，那我选他或是选你又有什么区别？”

季秉大大方方的承认：“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人的确是假的，是我找人假扮的，不过唐怀礼和黄建斌的事情我没有冤枉他，虽然我拿不到他们见面的实证，但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

“不用了，”肖玥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问过师父，他也承认了。”

“可你依然愿意相信他，也不打算追究他欺骗你的事情。”季秉脸色微冷。

肖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谁没有说过谎话呢？我也不是一个坦诚的人，你也不是，所以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至于他……就当是还债吧！没办法，谁让我欠他那么多。”

季秉噎的半死，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事，没想到唐怀礼只是轻飘飘的解释了几句，就让肖玥雨过天晴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肖玥有些狐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季秉：“你干嘛不说话？你不是特地来找我吵架的吗？”

季秉气笑了：“所以你特地在外面逗留了那么久，就是因为预想了回家就会碰见我，还会跟我大吵一架。”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肖玥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嘴，“经验之谈。”

“给你说的，跟我在一起就只有吵架吗？我有那么让你讨厌？”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今天真的很累，所以回来之前先去填饱肚子，免得真要吵架了，会影响食欲。”

“是不是我应该夸你有先见之明？”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冷静，毕竟之前我们一谈到唐怀礼，就只会闹得不欢而散。这一次，虽然是你欺骗了我，但是唐怀礼利用我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还知道我是为了你好，看来你的良心还没有被完全湮没。”

季秉打趣她，心中的怒火也奇怪的消散了，“肖玥，对不起。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找人演戏骗你，你说的很对，就算我自认为是为了你好，也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有些事情需不需要知道，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今天的季总好像格外的好说话。”原本肖玥设想了一百种和他吵架的样子，现在竟然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反而笑眯眯的聊天。

“因为我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做事都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我承认我没有考虑过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也没有考虑过你知道真相之后究竟会有多难过。”

季秉顿了顿：“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想过你会很难过，但是越难过越容易忘掉这个人。”

“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是我做错的事情我一定会认，”季秉直白热切的看着她：“肖玥，从今以后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也许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只要你问，我会明确的告诉你，却不会骗你。这是承诺。”

肖玥觉得眼底有点发热：“季秉，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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