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长的脸这副德行，高县令自然不好多说什么，里长重新戴回纱巾，高县令则继续审案。

当高县令问到崔老五和许大夫冒充二狗子与孔兴松的时候所用的路引时，里长的当即面色煞白，一口否认道：“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里长大呼自己冤枉，对于路引之事一概否认。

但这事不是里长自己否认就可以摆脱责任的，崔老五他们在两家当铺足足当了5100银子，这笔银子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笔巨款，两家当铺都有主事的掌柜亲自验证路引的真假，如果路引是假的，两家当铺两个经验丰富的老掌柜不可能同时中招。

而且这种情况下，就算路引真是假的，他们也不可能承认的。

真金白银的5100两银子花出去，他们要是承认了路引是假的，就等于承认了他们两家自己在鉴定上出了问题，交易就不能算数。他们花出去的5100两银子算数白花了，而且他们手里的孔家地契等物，还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他们是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相信里长是无辜的。

两家当铺联合起来，一起围攻里长一个，唇枪舌战大半个时辰，里长终于被逼到说不上话来。

“郭大宝，你还有何话说？”高县令捧着一杯茶，不紧不慢问道。

里长趴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他能怎么办，两家当铺咬死了路引是真的，路引上的日期是就是孔彦赫他们到县城来的前一天，那时候孔兴松早下了墓子，又怎么会有路引存在。

要命的是，那路引上还有他的名字和印章。

如果对方只是一家当铺，他还可以要求他们拿出路引来现场作证，只要他们手里没有那封路引，他也许还可以糊弄过去，但现在他们两家当铺联合起来要搞他。

崔老五又招供说路引已经被孔彦赫烧了，路引的真假没有实物现场对比，只剩下唇枪舌炮了。

两家当铺的掌柜伙计可以相互作证，双方鉴定的路引又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聚丰当铺的老掌柜被害一事，更加坚定了杀人灭口的事实，就连高县令也是偏信两家当铺的，而他这个犄角旮旯里来的里长，单枪匹马，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人有人愿意相信。

孔彦赫那个王八蛋，真的要把他害死了，里长痛哭流涕道：“县令大人，小的向天发誓，绝没写过那两张路引，如果小的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县令大人，请您一定要相信小的！”

“信你？那路引上的印章总做不的假，你让本官如何信你？”高县令顿了顿，又道：“听闻孔彦赫等人都是得了怪病才来的县城，本官瞧着，你脸上这红疹与他们如出一辙啊！”

“县令大人，小的冤枉啊！”提到自己身上的红疹脓包，里长仿佛找到了方向，满是褶皱的面上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道：“大人，小的的脸上的红疹不是病，是让人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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