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义看到她的神情有些惶恐,偶尔左顾右盼,于是安慰道,“不用四处张望,有话直接说,如果有人偷听,就格杀勿论。”
这点权威,安意义还是有的,只是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把侍女打了一顿。
穆执念想了想道,“不如,今天就借着贤王的名义,把锦闲叫到偏僻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杀了她,然后纵火把那个废弃的楼阁,烧了,你看···”
后面的话,就没有说了出来。穆执念相信她会明白怎么做了。
至于她的心中对锦闲的恨意,不会比别人少了。
安意义的眼中像是被重新点燃新的希望一样。
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似乎有些感激不尽道,“好,就按照你的法子去做。”
这个时候,相信博依才回去府中,这样的奔波,兴许,不会前去锦间院。
只要想起锦间院,安意义眼中的恨意多了两分。
锦闲听说博依进宫了,有些担心。
后来,才得知他安然无恙地离开皇宫,锦闲就放心些许了。
今天她进宫的时候,居然没有遇到博依。
戎卷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只是看到她发愣,有些时间,可能在思考问题。
后来,不小心就触碰到桌面上。
那个掉落下来的茶壶瞬间被妆城接住了,问道,“你怎么回事?”
像是失魂落魄的时候,才这样的不小心。这个茶壶,可是锦闲比较喜欢的。
戎卷有些窘迫的样子,字字清晰道,“我就是想···是我自已不小心的···”
“没事!”锦闲瞬间回应一句,后来吩咐他道,“你没事就回去,有事情再回来禀告我。”
语气真诚,不希望他继续站在锦室,那样的疲惫不堪。
戎卷同意点了点头,就离开室内了。揉了揉眼眶,发现自已有些困意,可能是昨天睡得不安稳。
“锦闲!”
“怎么了?”
“我听说最近博依跟贤王殿下走得近了,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妆城想了想,眼中逐渐升起两分的困惑了。
至于安能嘛,向来沉默寡言,以前跟博依似乎没有过多的接触。
最多的情况下,就是他们在路上偶遇,也选择擦肩而走。
“他们联手!”
锦闲并没有打算刻意隐瞒此事,毕竟妆城对她算是忠心耿耿,这点,让锦闲感到欣慰。
妆城目瞪口呆,仿佛对此事有些难以相信。
博依怎么会跟他联手?他是清楚知道锦闲跟太子联手,此事人尽皆知。
“你没有听错。”锦闲继续道,准备转身过来的时候。
这时,有个人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对着锦闲道,“给!”
“什么情况?”
“贤王殿下派人把信条送了过来,说是私事。”
那个人低沉有力道,却极力地避开锦闲投了过来迷离的目光。
妆城替她回应一句,“知道了,你出去。”
同时还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室内了。毕竟有些事情,相信锦闲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贤王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妆城时刻地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后来锦闲就把纸条放在蜡烛上,让它慢慢地烧热完了,“走!信条写着,贤王殿下邀请我去北城的西楼,说是有份关于戎卷的案件给我。”
北城的西楼,在络锦城中,一直被荒废起来了。
逢年过节,依然极少有人过去那里,像是一个被人遗弃很久的地方。
妆城有些担心道,“院长!你就不担心有诈吗?”
贤王殿下怎么会邀请她去了那样荒凉的地方,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锦闲微微一笑道,“关于戎卷的案件,如果我不去,也就没有办法把它拿回来了。”
前去北城的西楼,只是为了拿到戎卷的案件,毁了。
但幕后使者肯定不是安能,他的目的,是锦闲。才会拿着戎卷的事情,来威胁她。
“戎卷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担心?”
“前任的尚书大人…他的死,与戎卷有关,不过尚书大人作恶多端,被杀了,戎卷也是为民除害。”
但尚书大人依然是朝廷命官,戎卷杀了他,唐王终究是要追究的。
所以当年是国师极力地护着戎卷,才没有被杀。
如果此事重提,兴许,唐王难以顶住这些议论声,就会重新下令杀了戎卷。
“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去?”
“不用!”
本想让妆城留下,但她肯定会跟了去,就算不让她过来,她也会悄悄地尾随了。这点,锦闲是清楚知道的。
北城的西楼。
整个楼阁破破烂烂,像是没有完整的一处。
安意义站在这里的时候,有些嫌弃了。若不是为了对付锦闲,她才不愿意过来了。
穆执念打算把窗扇关了上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些脏了。
就没有动手,眼中满满的鄙视,看到四周都落满灰尘。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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