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被扰了睡眠,气的不行了,如果是在自己家,她这会儿能跳起来:“我这里没贼,你们去别处找吧。”
阎嵘竖着耳朵听声儿,言菀说话四平八稳带着不耐烦,不像被人挟持才这般言语,大手朝后一挥:“贼不在这丫头屋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出院子。
正遇上后面来的林凤姝等人,他眉头一皱:“你怎么跟来了?”
“贼呢?私闯主帅府邸,捉到该乱棍打死罢?”
阎嵘跑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哪有什么贼?”他正视王秀芝:“王家姑娘,你当真看到了贼?”
这黄毛丫头八成乱说的。
天峡关乃兵家必争之地,主帅的府邸多半被细作认为藏有绝密文件,千方百计混入府邸,所以平日里守卫便严密。
今日又恰逢府邸设宴,孩儿还不在,他自然更要慎重,以免出过错让孩儿蒙羞。
所以即便是自家府邸的人,今日进出都要登记花名册。
“来人,把今日入府的登记册拿来,我看谁家的婢子随从不在。”
音落,王秀芝一下子就慌了。
待会儿将军查到她的头上,她贼喊捉贼不完蛋了吗?
掐了下手心冷静下来:“此处院落出府最抄近,但这墙头甚高,贼人一时半会恐怕攀爬不上去,那两个贼人肯定还藏在这儿了,说不准就藏在这院子的卧房里,咱们搜上一搜。自然见分晓。”
言菀被吵醒了没睡着,听到外面的争执声,感觉这语气,态度,都像在针对她所在的院落,联想到那两个贼人。
心中一凛。
那两贼不会喝说话的女子是一伙的罢?
她在此整日侍弄草药,研究药理,没得罪过人啊。
当下便用火折子点了灯。
阎蕊一直观察言菀的卧房,此时见里面的灯亮了,心头闪过一丝狐疑。
再眨眼,言菀已经着装整齐的打开了门,阿禅正要冲进来,她端起架子呵斥:“让你进来了吗?退后两步候在外面!”
阿禅:“.....”
言菀见阿禅乖乖的站到安全距离,这才抬眼,足足几十人杵她院里,围得水泄不通:“刚刚谁要进来搜我的屋子,进来啊。”
环境昏暗,王秀芝还是瞧见了言菀的面容。
一身素色衣裙,简单的发髻什么也没戴。
身材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又太瘦。
施粉则太白,施朱又太赤。
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
一双眼睛尤其亮堂,凌厉的眼神,旁人做起来显凶相,此女却有一种别样的娇态。
仿佛这个词,就是为了形容她此时的表情而设。
心中更确信阎蕊所言非虚,阎风果然爱上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少妇。
她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他不要,居然要个嫁过人贪慕荣华的女子。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还不如一个烂货吗?
嫉妒令她失了理智,她抬步便要上前。
却被王夫人一把拉住,低声苛责:“你做什么?府里这么多的侍从,用得着你吗?”
林凤姝眼尾一斜,瞥着王夫人道:“女子卧房,侍从怎可前往?王姑娘,既然你一定要认为贼进了府中贵客的卧房,你亲自进去瞧瞧,回来也好洗阎府进贼的嫌疑。”
林凤姝请言菀去宴席,她推诿不去。
便料想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神医身份,本想对外说她是远方亲戚。但方才因为一时慌乱,没注意阎蕊的措辞暴露了言菀,此时才想起来。
她只能改口称贵客。
大家也自然猜到她便是神医,一个个拿眼打量,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态。
不过这院里的确实有一股子草药的味道。
王秀芝回头瞄了阎蕊一眼。
因为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言菀身上,没有在意王秀芝的的举动。
但阎嵘却看到了,不露声色的让身边的亲信去查王家今日的侍从此刻是否有缺漏。
王秀芝笃定那两个痞子在言菀房里,这么多人,那两个痞子奸污阎府的客人,一旦被捉到必死无疑。
此女佯装镇定的出来见人,怕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旦没人查到此事,她离开天峡关,便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要么为何不让婢子上前,一定是怕贴身婢子看到她房里有男人,还是两个。
这么想着,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正确。
言菀看她来真的,赶紧又关上门。
这门缝里可都是毒粉啊。
若不事先服用解药,人走上前,衣摆拉风吹散毒粉,吸一口不得了,不昏死两天那都是轻的。
毕竟是阎府请来的贵客,她刚才只是猜测对方与方才的那两个贼有关,并不能确定,如果伤及无辜,她会内疚的,而且也不好向阎将军交待。
可言菀的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十足有猫腻。
大家起了八卦心,低声议论言菀房里是不是真有两个贼。
城中不乏桃色传闻,若是关于阎府,那绝对能够人说一个月。看来往后这一个月,他们不会枯燥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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