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庸安排了人暗中到高府探查,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最终他认为谷二去高府执行命令时遇到了仇家,半道被人截住杀了。
对方将谷二的尸体扔到他家的水井里,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但他如何也想不出在信禄峰,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报复他。
而孙倩倩得知家中水井里藏有尸体的事情,觉得蹊跷,便到书房询问孙庸情况。
孙庸未有隐瞒,将事情告诉她,很惋惜道:“姓高的小娘子没除掉,反而折损了一个好手。哎。”
孙倩倩捏紧手里的帕子,眼底一暗,顿了顿说:“爷爷日后如何打算?若不然还是另寻佳婿罢。”
孙庸撸了一把胡须,沉吟道:“好后生倒是不少,但如姓高的小子那般心机手段的,却难得。
爷爷老了,你爹和你那些叔伯哥哥们一个个的全扶不上台面。
唯有招揽那小子为孙家效力,孙家才能壮大。”
孙倩倩专等着孙庸这番话,如此,她才能确定她爷爷是否会继续为她谋求高夫人的位置。
心里虽这么想,但言语中却不敢表露,微微低着头,语气颓然的说:“可那位夫人若在,高大人便不会娶孙女的。且孙女之前也试探过那位夫人,她宁死不愿意让孙女做高大人的平妻。”
孙倩倩故意这般说,就是想让孙庸再派人去解决言菀,以绝后患。
她根本不愿意做平妻,唯有唯一的正妻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孙庸沉思了片刻:“你且先下去罢,这件事我会另想法子的。”
孙倩倩乖巧的应了一声,上回爷爷只派了一个人去孙府,这回肯定会加派人手,她看那女子,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躲过这一劫。
.....
随着年关将近,言菀在家里和下人一起捏面团蒸包子馒头。
古代的面粉加工没有现代精细,里边多少掺有麸皮。
蒸出来的馒头和包子发黑,且不管如何发面,面皮都无法做到松软。
言菀说不爱吃这硬疙瘩,屏儿便烙成了肉馅的烧饼。
外焦里嫩,肉香留齿。
言菀夸她:“以后谁娶了屏儿,祖坟便是冒青烟了,女红好,厨艺也一等一的,赶明儿我让管家给你多加一份月银。”
屏儿腼腆的笑笑,说这是她份内的事。
她越这般谦虚,言菀越要给她加银子。
阿禅开玩笑的说屏儿是故意激主子赏银。
几人在一起说说笑笑。
待用过膳,言菀一个人在院里溜鸭子,她很好奇阿蛮他们都躲在哪里,见有能藏人的地方,总要上前望一望,一路走下来,连个人影也没见。
却让她发现最后一进的角门处有大量血迹,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背着护院左右喊了一通。
阿蛮才慢慢悠悠的从挨着她主屋西边的耳房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言菀都看懵了。
阿蛮直接问:“夫人找属下何事?”
“我发现后院有一滩血,担心你出事儿。”
男人难得笑了一下:“昨夜孙府的人闯进来行刺,被打伤逃跑时留下的。
最近孙府想对夫人不利,夫人莫要出宅子。”
如今敌人在明,他们在暗,此女若跑出宅子遇险,他们一现身便会暴露。
到时候他们行事艰难不说,也会招来麻烦。
待在府中便不一样。
这女子许是懂些风水,挑的此处宅院极易藏身。
但不熟悉宅子情况的人贸然闯进来,稍不注意又会败露行踪。
言菀道:“天冷我也不爱出去,你可知孙府的人为何要害我呢?”
难道因为她不自请下堂,孙倩倩才痛下杀手的吗?
一个姑娘,有胆子找杀手?
还是说,孙倩倩的长辈参与了?
“以夫人的聪慧,应该能想得到。”阿蛮又道:“夫人上回给的东西甚是好用,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否在赏赐给属下一些。”
昨夜高府下了血本,来了三个绝顶高手。好在此女提前备了毒药给他,否则持续的打斗声,务必会惊动宅内所有人。
言菀现在最多的就是毒药,回房拿出碗大的一包交给阿蛮:“这药霸道的很,别看这么点,毒倒几百人不带费劲的。操作不当自己也可能会中毒昏死过去。这是解药,用之前服下。”
阿蛮道了谢,拿了药粉和解药又提步回耳室。
言菀叫住他:“你是在耳房住的吗?里头除了杂物什么也没有,很冷的,我给你拿床棉被罢。”
阿蛮拒绝了。
言菀看着他进屋,暗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每天都是上哪儿梳洗休息的呢?
脸上也不长胡子,总是那一身随从装扮,却不见脏。
……
孙庸派出的人有去无回。
就连遣去打探高胜颐的探子都没了音讯,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孙倩倩提议她去高府送礼,探探高府里人的口风,三个暗卫都是好手,即便高府的人能制住他们,总会有一番打斗的。
高府的人应该能听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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