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自然不会瘸。”
不醒就是活死人,瘸不瘸的还有何意义?他武功不是很高吗?高胜颐说打不过他,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了。
林凤姝听言菀每句话都留有余地,忍不住又哭了。
她孩儿状况肯定堪忧。
言菀有些不忍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
阎风伤得很重,庆幸他的伤被军中的大夫及时处理过,长途跋涉又有专人照看,未曾感染发烧,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交待了林凤姝几句,说自己要回家一趟。
昨儿让阿婵回去禀明家中长辈不归家的缘由。
今日一早阿婵与尤八尤九一块儿来的,并带了话,段修让她注意拿捏分寸。另外徐氏也要见她。
前者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后者的目的,八成是赴宴的事儿。
或者对她的医术没有信心,教她别多管闲事。
“菀菀,你何时再过来?我让府里的车夫去接你。”
“最多两个时辰。不用接,这儿有双胞胎看着,您昨儿在此呆了一宿,回去歇息罢。再说将军那儿,被我抽了那么多血,身子肯定吃不消,也要人照看的。”
“……”
言菀回到段府,立马去见了段老太太,说明会在将军府小住两日的事儿,段老太太不太愿意言菀过去:“少将军应该有太医管罢?”
“太医来了说没治了,不然也不会找到孙女。”
她也是今早才听林凤姝说的,阎风被带回来不久,宫中的太医便来了,试探了一遭叫人家准备后事。
人家父母哪能接受?
阎将军想到还有自己未瞧过阎风,这才来了段府。
否则哪会耽搁那般久,侍从才到芙蓉园找她?
而阎将军又如何进了宫便能拿到药材?
因为皇帝知道这事儿,还下了道命令,上好的药材随时便于阎将军拿,只要能救得了人。
陪老太太稍作片刻,又去了徐氏那儿。
进门便被徐氏拉住:“你可算来了,娘可以出府的罢?”她实在是被那个男人吓怕了,不敢自作主张,就怕他报复。
再者女孩儿在外过了一夜,她如果不过问,直接跑去参加世家夫人的宴会,难免遭老太太诟病,惹段修不满。
言菀道:“您早去早归便是,女儿会留话给爹的。”
“那就好。对了,你一夜未归,府里的丫头说你去为人医病,你别看了几本医术,就乱来啊。”
“女儿心里头有数的。”
......
言菀带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又给段修留了信,这才离开。
阎风的脉象不算平稳,且未有清醒的迹象。
她有些担心他熬不住,又喂他吃了一颗续命丹,让尤八尤九盯紧他,自己则到他卧房隔壁的厅里想医治他的法子。
“师父,这位少将军生的如此好看,他的脸,以后不会就这样罢?”尤九挑了帘子过来,对言菀惋惜的说。
“管那么多做什么?”言菀心道,会不会这样,你也得不到他啊。“还不过去看着?若有丁点状况,别怪为师的动用门规。”
尤九心说,你哪有门规啊。
动作上,却很听话,立刻回了室内。不久后又跑出来,激动的说阎风醒了。
言菀过去一看,心口一跳。
他的双眼微微睁开,却没有一点儿神采,根本就不是醒,植物人就是这个状态。
她不敢往哪方面想。
命令道:“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踏进院子半步。”
尤八尤九面面相觑,她们又不是将军府的谁,说不让人进就不让进了吗?
阿婵端了汤药踏进门槛,她在外面便听到言菀发话。
“愣着干什么?夫人的话不中用吗?”
尤八尤九这才出门,阿婵问言菀要不要喂药。
“先喂。”
等阿婵将药喂下,她走后关上门,言菀才在男人身上和头顶扎针,忙活完最后坐到床边喊他的名字。
说起小时候的事儿,她承认自己是他的玩伴。
因为偷了他家的天山雪莲,怕他问责,再也不敢见他了。所以一直躲着,嘴巴说干了人也没反应。
叹了口气,唤阿婵去叫林凤姝和阎嵘,她得把阎风的详细情况告诉人家。
等人的时间,看到他手掌三角纹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
一下子想起来,这处伤与她有关。
将军府东南角有一棵梨树,她来那会儿正结果子。
她爬上去摘梨子,要跳下来的时候,这个憨子以为她快摔下来了。
跑她落脚的地方接她,她来不及调整姿势,正好摔在他身上,他的手因此碰到地上的尖石子儿划伤了。
她还想起了她给他起的外号。
小手伸过去握住他的虎口:“娘宝,快醒醒罢,你爹娘担心你,茶饭不思。你若死了,他们由谁来守护?囡囡也会走的。”
如此喊了七八遍,就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手背上一重,垂眸,他大拇指的指腹,紧紧按着她的手背。
再看他的脸,转动中有光:“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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