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婢面露纠结,眼底怯意的注视着王欢欢,“皇后让奴婢来请,奴婢不敢空手而回,还望王妃可怜可怜奴婢吧。”
王欢欢听得动容,但这回皇上在休息,一时半会的功夫是醒不来的,在这宫中,能降服住皇后的除了皇上就属太后,但太后早已不问朝政事务,整日里焚香礼佛,谁也不敢去搅扰了太后的清修,甚至就连王欢欢也未见过太后的面。王欢欢如今孤身作战,比平日里都要加倍小心。
看到皇后宫里的女婢一脸的凄楚,王欢欢留了回旋的余地,“劳你去告知母后,待父皇醒来,儿臣禀明以后再去母后那边。”
皇后宫里的女婢这才离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皇上醒来,那些能人异士练出来的丹药虽补却也极为伤身体,皇上身体的四肢机能明显比同龄人都要老化,面庞也显出不健康的浮肿透红,安稳睡了一觉,皇上也显得心情愉悦,“好孩子,睦儿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一切朕自有盘算。”
“是。”王欢欢惊讶于皇上的透底消息,这可比任何赏赐都来得贵重,眼下看来,皇上会留着李睦的命了,“谢过父皇。”
“出宫去吧。”皇上挥了挥手,借由着宫人的搀扶,缓缓站起身。
这一下站起来,才更显出他年迈衰老的样子,一瞬间比同龄人看起来都要衰老十多岁。
“父皇,母后那边召见儿臣。”王欢欢轻声道。
皇上一愣,“她找你啊?”
王欢欢不作声,看着皇上。
这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少过。生于宫中,长于宫中,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宫中最尊贵的帝王,皇上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普通的人,皇上召了一个身边亲近的宫人,叫他送王欢欢去一趟皇后宫里头。等四下里安静下来,皇上和身边跟了他数十年的太监道:“这德王妃这一胎要是诞下个男儿,那可了不得了。”
究竟如何了不得,太监没有多嘴问,皇上也没有再多提。
皇宫很大,没有熟路的宫人引路,拐来拐去的总是容易迷失了方向。皇上派得宫人叫圆子,皇上给取的,圆乎乎的脸庞胖墩墩的身子,个头也不高,看着很喜庆,目光透着温和,“王妃,外头发生过什么事,圣上比谁都清楚。”
王欢欢瞅着四下无人,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给圆子,“多谢提点。”
圆子收了荷包,面上挂着温和笑容,没有再说什么了。
有圆子领着抄近路走,少走了不少冤枉路,来到了皇后的宫里。皇宫中最显威仪,尤其是后宫之主的皇后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更是与旁的人不同,王欢欢走了进去,有人去禀告,有人行过礼以后,又回归到各自的岗位去,圆子看了都觉得不错,这皇后最会管教底下人,从前的人都让皇后管的服服帖帖的,唯独德王妃跟皇后几番作对,还能活着好好的。圆子不由得对德王妃也心生出二分佩服。
里头先前进去的奴婢又出来请。
王欢欢被迎了进去。
“拜见母后。”王欢欢屈膝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吧。”皇后冷笑说,“本宫这里到底叫你如何编排的,竟成了虎狼之地吗?皇上派这圆公公过来,是何意思啊?”
圆公公恭敬道:“回皇后娘娘,圣上虽日理万机,心中可还牵挂着娘娘的饮食起居,特命奴才过来看明了好回禀圣上,叫圣上心中宽慰一二。”
皇后冷哼一声,圆公公自始至终都面挂着笑容,又拿圣上出来说事,皇后也不好再深究下去了。
有圆公公在场,足以看出皇上对王欢欢如今还是心存关心的,皇后也不好按照先前预想的法子继续刁难王欢欢,只跟王欢欢闲聊关心了几句替皇上施针灸熏安神香的事情,就让王欢欢离宫了。
圆公公又送着王欢欢到了宫门。
每一回王欢欢进宫,福儿都是心惊胆战的,宫里的马车把王欢欢送了回去,久候的福儿跟王欢欢一同坐在车厢内。
“王妃,没受刁难吧?”福儿压低了声音,关心问道。
“回去再说。”
赶车的是宫里的车把式,骑马护送的也是宫里的护卫。
一路浩浩荡荡的阵势,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有意为之,宣告着什么事宜。
各方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
一些心思活络的官员又想着如何跟德王搭上关系,这圣上虽然将德王下牢里囚禁,却迟迟没有派人去审问,这事情就像是石沉大海,太子那一党的人急的不可开交,各种手段都用尽了,皇上却像是真的老糊涂了,顾念起来父子情谊,对底下雪花一般递上来的折子视而不见。
王府。
王欢欢让办事回来的林幺子追上,让福儿退避远一些,林幺子把先前倩儿表现异常的那一幕,告知给王欢欢,想让王欢欢提高警觉。
见王欢欢一副不上心的模样,林幺子还有些着急,“王妃,像这种人,不得不防些!”
王欢欢摇摇头,“倩儿留着,就让她跟何姨娘继续里应外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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