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不理智，亦为欲念所驱。不足取者，甚众。”

而说书人似也毫不意外，同样自然地与师华宸评论起来。

“也曾听闻先生在窗外楼评说过着九阴错阳的来由，似是与空崖有关，此事是否可信？”

“九阴错阳之事，倒是略虚几分，不过我倒是肯定其与空崖渊源匪浅。”

“先生想来也是知道秦泰越受封武林督侯一职了，就是不知，现在都中有多少秦家人？”

“此事鄙人自然耳闻，除了秦家家主和少数几个在武威林操训禁军的，这几日秦家来了三四十人进都，都可称为秦家中流砥柱的高手。”

“那么，这些江湖人中，直接受秦家驱使的，人数几何？”

忽然面色如常地问出这样一句可谓是让人震惊的话，说书人依然淡然地对答如流：

“第一夜争夺之前，几近三百之数，其中不乏二十四名一流高手。经三次争斗后，折损过半，但一流高手尚余十六。若真论起来，他们都是能于间影八护法手下过上数十招，也未尝没有逃脱甚至联手之下反杀的能力。”

几句来回便将极其庞大的信息囊括其中，两人却都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直至将盏中清茶缓缓啜饮而尽。

对着白瓷盏底的那浅浅一层茶水映出的自己凝睇片刻，现今都中江湖势力的情报已然知悉得差不多了。

不可谓不棘手，至少，单单以自己和刑法监的人难以做到万无一失。不论那些江湖人，就算是三十余位秦家高手，也必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或许还有个“不守规矩”的间影……

冷峻的剑眉微微凝聚，那般庞大的势力，即便是更深层次的隐患，也未尝没有可能……

“多谢先生的消息了。”

很快从沉思中回神，目的既成，便也不必久留。

“据闻千机的消息千金难买，不知我需以多少代价买今日先生之言？”

“殿下客气了。虽然殿下来访别有他因，但鄙人的那份邀约，却还是真情实意的。今日，不过是你我两人一次闲谈罢了，何至于斯？”

看着说书人面上显得颇为诚挚的笑意，师华宸却是不置可否。

“若是无人授意，这样程度的情报，可不像是可以随意拿来与人闲谈的话题。莫非，窗外先生即是千机的高层掌舵人？”

淡淡的话语状似调侃，说书人却只是微笑以对。

起身离座，几步步至门前，却忽然回首问了句：“对了，玄微子，可曾与此般动乱有关？”

“玄微子？”说书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问得一愣，但还是很快回答：“那位天师并不曾与此相关……”

“是么？”

师华宸墨瞳一顿，一瞬凝滞后，终于彻底开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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