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尚挠了挠鼻尖,没啥可说的。
怕陈时镜以泄露病患病情为由告他,乔尚特意把肖衡请过来震慑他。
可陈时镜看上去好像没那个意思。
等陈时镜离开,肖衡淡淡地看着乔尚,“你要被判三年。”
乔尚表情塌下来,“别呀,我是被逼的。”
“你要不想做,谁能逼你?”肖衡跟着乔尚进了办公室。
乔尚给他倒了杯茶,还有理有据的为自己辩驳,“我是在抓杀人犯,是为民除害的好公民好不好?”
肖衡沉默了一下,捧着茶杯小口喝茶,最后叹了口气,“只是觉得,陈时镜无辜。”
“呵~”乔尚也端着茶杯喝茶,笑的一声有些古怪。
肖衡抬头,“你笑什么?”
乔尚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知道是在问谁,“现在有谁是真的无辜的?”
陈时镜回到家,外头暖阳普照,陈家却仿佛被乌云盖了满天,心头沉甸甸的。
客厅空无一人,家里没有一丝生气,今天比平日里更安静沉寂。
之后几天,没人提起他们去Secret国际发生的任何事。
至于陈氏的危机,董事们给陈甚宗打电话无人接听,最后很顺利的撤了他执行总裁的身份。
陈甚宗白天黑夜都在自己的卧室待着,脑袋快炸了,也想不出一丝办法。
他完了,他真的完了。
陈时镜每日会给他送饭,明显感觉,他恐惧得快疯了。
上午十点。
陈氏宣布破产。
并不让人意外,陈氏摇摇欲坠的撑了这么久,早就无力回天。
那时,姜茶和阮漉在机场的候机室。
候机室的视频内正放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姜茶听了心烦,拿遥控器给关了,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阮漉抱着她的腰,下巴压在她肩膀上,“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姜茶偏头亲了他一下,“只是不想看到这些。”
“那陈甚宗你准备怎么处理?”害了命,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杀了他好了。”
姜茶微微一顿,偏头去看他,眼神清浅沉静。
阮漉抿了唇,躲开她的目光,“……我就是说说。”
姜茶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捧着他的脸掰正,让他看着自己,神情认真,一字一句说:“这种话以后不准说了。”
“我知道了。”阮漉眼神清澈,第一次看她在自己面前这么严肃的样子,心里紧张了,他环住她的脖子,腿一抬跨坐在她腿上,软声软气地撒娇,“我就说说嘛。”
温香软玉在怀,姜茶对他从来没辙,脸上的认真顿时散了,伸胳膊抱住他的腰。
阮漉下巴搁在她肩上,脸上的表情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明明满是理所当然。
他真的是那么想的,不是说罪有应得么,一命换一命有什么错。
虽是这么说……阮漉退开一些,眉眼弯弯,嘟着嘴亲了姜茶一下,“我知道的嘛,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姜茶摸摸他的头,唇角上牵,没有说话。
她可以脏,他不可以。
飞机飞C市,忘途的第一站宣传。
手机关机前,姜茶给秦宋发了信息。
当年那场命案找不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虽然没办法用这个案子给陈甚宗定罪,但把他送进去关一辈子的方法有千千万。
她一直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飞机落地时是中午1点,下午3点开始路演。
到了落脚的酒店后,众人收拾好行李,陆续从酒店出来,前往餐厅。
在飞机上都没怎么好好吃午饭。
几个主创人员自觉的坐到一块儿,趁着吃饭的功夫,贺导和姜茶商议一下接下来节目的拍摄时间。
贺绍:“你什么时候有空?”
姜茶手上给阮漉夹菜,一边将早就计划好的日期告诉贺导。
贺导推算了一下,那两天刚好不用跑宣传,“那刚好。”他眼神在姜茶和阮漉身上转了一圈,没忍住八卦的心,“你和漉漉,住在一起了不?”
除了几个很亲近的人,几乎没人知道姜茶和阮漉的恋情进展。
姜茶点头。
贺绍兴奋了,“那你是准备公开?”
阮漉坐在姜茶旁边,竖着耳朵偷听。
姜茶:“看情况。”
距离拍摄节目还有一段时间,怕会出什么变故,姜茶也没把话说死。
这不是贺绍想听到的答案,“可你不都跟漉漉住到一块了吗?到时候要跟拍……”他想到了什么。
“那两天他有通告。”
贺绍:……
行吧。
虽然他的目的是收视率,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随意做主啥的。
贺绍还是提醒了姜茶一番,“这综艺不是我的,编剧和导演都是我的朋友,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准备的问题肯定很刁钻,你好好准备。”
姜茶点头,神色淡定,“我知道。”
之后贺绍没再和姜茶聊,阮漉也收回注意力,腮帮子鼓鼓的,咀嚼的动作很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身旁坐着的是苏鸦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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