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与我说话从来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但也从不见他像今日这样咄咄逼人,话语之中皆是对我的各种数落,似乎将孟聆公主之死所有事情强压于我。
此事我毫不知情,更不知何时发生的,他们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倘若不是有心陷害就是故意嫁祸。还是说,有人仿照我的样子蒙混了夜隐他们?
可谁会有这样本事,竟能蒙骗得了夜隐的那双眼睛?
“你早就对我心生欢喜却偏将孟聆嫁与我,那你和天族储君的亲事算不算是人族所说的水性杨花?可惜了,可惜了,偏偏我与孟聆相处的这千年来早已情投意合。所以你才如此怀恨于心罢?”
夜隐看来是有准备的。
怪我往日对他信以为真,如今被这样冤枉竟当真有口难言。夜隐平日虽然爱对我说些轻浮的话,但从未说要故意损害我的名声,如今众目睽睽他却这样扭曲事实。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只怕认定我就是夜隐口中那水性杨花之人。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凤凰族最是看重名誉,我与夜隐向来清白的很,他也知道我对他本就毫无儿女情愫,平日里他再怎么开玩笑但我也是看得出,我与他之间都是对彼此毫无半丝情爱之意的。夜隐这分明是故意在诬陷我。
“夜隐,谁给你的自信敢这样给自己添光添彩的?”我努力想要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在故意激怒我,看着夜隐我不屑的笑道:“我几时对你心生欢喜?夜隐,听闻魔后痴情一生,性子纯善,与人真诚,真就生了你这样满口谎言,毁人清誉的儿子?”
夜隐果真动怒,挥着折扇朝我一记灵力,我弯腰避过。夜隐双眉紧蹙,双手捏拳,低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我,“羽霓,你明知母亲是我的命。”
我打断夜隐:“那又如何?是你不义在先。”
二师兄还在奋力破除结界,我看着二师兄竟然用命珠来破除我的结界,我赶忙自动收回以免他伤了自己的命珠和元神。然而二师兄并未因此对我有半点心慈手软,那满脸的恨似乎要将我灰飞烟灭。
“你平日如何泼皮贪玩我们也就当你天真烂漫,应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子。你却偏偏不收敛,还用我姐姐的清白和性命做游戏。羽霓,我不怕你身后的凤凰族亦或是天族,你必须唤我姐姐的命!”
我看着二师兄,也是急红了眼,我捏紧双拳,指甲深深潜入了掌心。
“你只怪我害了孟聆,偏信夜隐却不信我,好歹喊你一声师兄,这近两万年的朝夕相处你却不知我为人怎样么?”
二师兄颤抖着身体,步子蹒跚不稳的低头苦笑:“也怪我,这两万年来却偏偏没看透你。”
就在我心疼二师兄时,二师兄突然抬头看我,他双目布满红血丝恰如心中入了魔,我心中一颤不禁担忧。二师兄又要取我性命,这一刻似乎用了全身半成修为。
我赶忙躲闪,却仍旧未能躲过二师兄的仁戌,肩上受了重创。二师兄手中的仁戌一下停在半空,我赶紧抬眼看着二师兄,若非二师兄是冷静下来了?我心中一丝窃喜。哪知仅仅片刻,二师兄又挥着仁戌向我砍来,我只得唤出挚吾与他打斗。二师兄招招想置我于死地,我却招招避开伤他要害。
我最后用挚吾挡住了仁戌,看着二师兄道:“二师兄,你要杀我也行,但杀我之前让我杀先了赤魇为孟聆报仇。”
二师兄怒视我道:“若非你的促成,又怎会让他得了手?”
“二师兄呀二师兄,你为何偏就不信我?”
说罢我用尽必生修为挥开仁戌,飞向夜隐,夜隐惊慌,赶忙让魔兵阻拦。我挥动挚吾大开杀戒,魔兵如今皆不能阻挡我。夜隐见罢赶紧挥动折扇要来与我抗衡,我一个转身幻了原型去寻赤魇。
只是奈何我对魔宫不熟,根本不知赤魇身处何地。我只能飞向魔宫顶上,推动灵力去寻找赤魇所在之处。祖君的追踪术很是厉害,但需要用上一滴心尖血。追踪术一旦锁定对象,便会自动控制他行径。只是范围随修行而定,控制的时长也随修行而定。如我这般也只得在三里之内方能控制他行径,而这控制的时长就赤魇而言只怕也就半盏茶不到,却得我用上半成修为。
祖君的这方法还是我偷学来的,如今也派上了用场。身后魔兵纷纷飞来,我一转身用挚吾将他们纷纷打落在地,我快速将挚吾变回簪子刺入心口,一滴血落在我掌心。
快速结了印笼罩整个魔宫,我神识寻找之时总算找到了赤魇的位置。我跟着追踪术所查到的地方飞去,总算在“玄魔宫”找到了赤魇。
赤魇走出宫殿望着天空中的我,嘴角闪过一丝赏识:“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却将陵光的追踪术练得这样炉火纯青。”
不等赤魇说完我赶紧拿着挚吾朝他挥去,赤魇轻轻躲闪开。我只得用尽全身灵力向他挥去,然而都被他轻轻闪过。三百招过后我却未伤到他丝毫,赤魇一抹不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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