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梧桐树上看人界天空的圆月,果真好看,人界果真好,有好吃的,有真实的灵物,也有真实的风花雪月。仅此一天我就舍不得走,自然想要留下来。
“人界的圆月真是好看。”
我扭头看着静而不语的叶冥暄问道:“不知那月中的月神又如何漂亮一番呢?”
叶冥暄抬头看了一眼圆月,满是不屑的低下头望着不远处紧闭门的庙宇,轻声道:“自是不如你。”
我好奇地看着叶冥暄,“你见过?”
叶冥暄这才回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却十分温和道:“人族有白昼之分,他们白天活动,夜里休眠以保精力。我们虽是仙身,却也需得休息。今日便借住这梧桐暂歇一夜罢。”
我惊疑!
叶冥暄这是在公然跳开话题么?不过,休息么?左右也没多久,为何就要休息了?再看一眼周围,确实,都伸手不见五指了,哪里还有半丝人影?所以,人族的都去休息了?
这人族白昼交替太快,只怕我都没好好玩一场便又得休息。等我反应过来叶冥暄的答非所问时,他已经闭目养神了,叶冥暄不知年岁自然年迈不如我!好吧,毕竟初来乍到也不能贸然熬夜,虽说我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但入乡随俗也只能学着人族的作息。
夜去,等到白光刺眼,一声雄鸡啼叫将我们惊醒。散开结界,便又是人族一日游的时刻。早早便有商贩叫卖,可不热闹。对于我这种长期未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但凡是过一只狗都觉着稀奇。
叶冥暄跟在我身后,至于他是何表情,我压根不知,也没有多的空闲去看。有时身旁急速跑过一辆马车,他会上前将我拉到一旁。
等到一位手拿形如棒槌的,却又插着一串串红果,便有男女老少上前索要。见离开的人吃的很是香甜,我便猜着又是好东西。
上前便问:这东西可能吃?
那商贩年纪近如五旬,见我问他后满是点头回答:能,您随便吃。
随便吃?
有过前车之鉴,我对“随便吃”这话满带疑惑,便又问:需要钱么?
那商贩听后皱了眉头,上下看了我好些才有些不耐烦道:姑娘说笑了,哪有免费的?我这又不能卖笑。
卖笑?
所以说,这笑也能做成买卖?
这人族真是处处充满惊奇,这笑如何能卖?买去又是作何用途?
我上了兴致,凑近些问:笑也能卖?
那商贩没料到我会问他,更是退后一步再仔细看我几眼后摇摇头,边是叹息便离开了。我赶忙追上前去拉住他,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直说他不厚道,说话说一半就要跑。
商贩听罢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叶冥暄,似乎想要求助,可惜叶冥暄也是宠着我,既然我不知道的东西想要弄明白,便也就随我,他多半是怕我回头又来问他。
商贩只得硬着头皮回答:能,那花楼中但凡长得好看的都能。
花楼?
那么由此可见,花楼便是卖花的,只是为何卖花的便要买笑?以我的灵智快速转动,应该是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花与笑定然能达成某种精彩的现象!卖不卖笑是其一,我更好奇花与笑的美丽传奇。
我又忙问如何找,那商贩给我指了指方向便慌忙要逃,我却抓着他非要了几串那红果,示意叶冥暄如人族般付了他钱,我便举着红果蹦跶着往商贩所指的地方而去。
行走间与凡人擦肩而过,才知手中的红果被称作糖葫芦,看来还真是才疏学浅。
糖葫芦仅剩一串时总算到了一座楼下,楼上楼下皆是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各个笑脸相迎进去之人,还很是热情的招呼过路者,只是说来奇怪,进去的也就是些男子,难不成只有男子能卖笑?
我拉住一旁的人,只问此楼可是花楼,那人似乎要将眼珠惊出眼眶,半天才说:那扁上不写着么?
再一抬头看去,可不,那扁上正写有“醉花楼”三字来。呵呵,真是好尴尬,我也老眼昏花了。我赶紧踏前两步,门边有人上下看我一眼并未招呼我。我便问她们,你们要买笑么?
几个姑娘相互对看两眼,其中一位道:卖笑的,便自会有人要买。
我大笑,还真有买卖笑容的地方。
我忙问,怎么个卖法。那姑娘左右看了几眼,忙叫了声“嬷嬷”。便见一位风情万种,走路时那屁股与腰扭出几道好看的姿势来。
那姑娘悄悄说了几句话后,被称作嬷嬷的上前道:你要进我们醉花楼?
见她一脸不信的模样,我又问她怎么个卖法来。那嬷嬷听后仰头大笑,对着身旁几位姑娘笑道:嬷嬷我活了好些岁数,头一次听说自己卖自己的。
说罢又转头来仔细看了看我,便又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漂亮便行。
“这么简单?”
听闻脸上满是开心,那嬷嬷看我道:“就这么简单。”
都讲人族纷繁复杂,有人穷尽一生为名为财,只是这钱财似乎来的很是轻松,又为何要穷尽一生?难道还有人不会笑?既是笑一笑便能求得钱财,为何还得要用穷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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