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音螺,果然极为相似。纳音螺能收集声音,可我用了灵力去听,听到的不过是孟聆唱歌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难不成她并没有留下什么?
可也不对,倘若纳音螺内没有紧要的信息,孟聆为何这番保护?这不合情理的。
思前想后,我将两个纳音螺放在手里,如何也听不到别的内容。我尝试着将两个纳音螺都放在燃料旁,等了半个时辰,仍然未果。
“夜隐,跟我去南溟。”
夜隐看着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在我看来,夜隐知道当日并非是我,他既然冤枉我,那他就必须对二师兄澄清事实。
我看着夜隐,夜隐默默点头,“好!”
在我看来,夜隐虽然和我有仇,但他也和天帝有仇,至少夜隐如今是觉着对我愧疚,因而我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可以结盟的。
离开魔族便径直去了南溟,一挥袖传了音去,无需片刻便见二师兄手拿仁戌立身在我面前。看着我和夜隐,眼神不屑。
“怎么,我姐姐死了几千年,你便又与夜隐走近了?”
夜隐听罢手拿折扇扔向二师兄,二师兄仁戌一挥,折扇又回到夜隐手中。
“孟域,夜隐可以证明当年那人不是我。”
我看向夜隐,夜隐点头,二师兄却嗤笑几声,“当初可是他证明是你的。”
“当初的确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以焕颜术蒙骗了魔兵。起初我也认成了阿霓,但却被我识破了焕颜术。”
听了夜隐的话,二师兄更是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我与夜隐时满带讽刺。
“那时又为何那样坚决?”
“为了阻止天族和凤凰族联姻,我才将计就计。孟聆之死确实与她无关。”
二师兄听罢仰头哈哈大笑,手拿仁戌指着我,“到底是凤凰族神女,就连魔族的少君也能因你捏造事实。”
我听罢双手捏拳,幻出挚吾,二师兄斜眼看着我手中的挚吾,冷哼一声,“似乎能让你恼羞成怒的事,并不多。”
我微闭双眼吸了口气,再缓缓睁开后看着他,“你可认识这个?”
拿出两个纳音螺,二师兄神情惊异,看着我,“你哪来的?”
“一个是孟聆去魔族前送我的,另一个,是我方才去魔宫拿的。”看得出二师兄很在意这两个纳音螺,那他自然知道如何开启纳音螺。
“孟聆手中的纳音螺设了结界,但凡有魔气的都不能破除。她竟然这样小心翼翼的保管,想必里面的内容很是重要。可惜我不知如何开启里面的内容。”
说罢将纳音螺扔给二师兄,二师兄面无表情甚至神情有些呆滞的接了过去。拿着纳音螺的手颤抖。
“纳音螺是母亲送给她的,原本是一对。我曾几次想借来玩却都被拒绝,我以为她会送给将来的夫婿,没想到她会送给了你。”
二师兄并未抬眸看我,只是看着纳音螺,神情哀伤。
“这是海底最难产的夫妻螺,从形成时便背连背。其中一个螺死掉,另一个螺定然会枯竭。若要将它们分开练成纳音螺,需得好一番精细。两螺之间可通音信,也能收集声音。”
二师兄拿起纳音螺闻了下,微皱眉头道,“姐姐设了血祭,即便有内容也只有你手中的螺才能听见。”二师兄说罢抬头看我,“把你手给我。”
夜隐上前一步,手拿折扇护着我,二师兄并不加理会,只是对我说道,“如今,纳音螺的内容比我要杀你更重要。”
我推开夜隐,走到二师兄面前伸了手。二师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或许他觉得我理应要离他远些,毕竟他是杀我的,可我却能这样信任他,让他一时有些惊慌。
对于二师兄,他虽嘴里口口声声说杀我,不过是泄愤,若真把命送在他面前他又不会要。我伸出手时,又将装有珊瑚香料的木盒递给他。
“纳音螺被设了血祭,又以这传香熏了近两千年,为的便是让你听见。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使得你一直未能收到。”说罢,二师兄划破我的手,几滴血落在香料上,二师兄两指一点,燃料便燃起了香烟。
二师兄一挥袖,珊瑚香料悬在空中,再一掷,两个纳音螺在香料上旋转。熏了一会儿,二师兄伸手拿起纳音螺,听了听微皱眉头。
“果然有奇异。”
再一挥袖,纳音螺里的声音放大了些,里面的内容才足够听见。
“阿霓,原来魔君和夜隐父子情意并不好。他其实活得很寂寞,这一刻,我庆幸自己固执己见要嫁给他。在他身边,虽走不进他的心里,可我能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待我也还不错,衣食住行总是最好的。可他,从未与我单独相处。虽然在魔族免不了几声嘲讽,但这些不重要。我母亲说,不爱听的便不听,乱不了自己的心,也顺不了说话者的意。”
“阿霓,原来他是有执念的。他和我与弟弟一样,母亲吃了委屈,母亲不怨,我们却怨。我与弟弟只会任性发脾气,甚至远离,毕竟姨娘倒也疼我们。可夜隐不同,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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