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困住玉清境门徒,必得让玉清境暂时有难。想了想,祭刑司的恶兽能帮我一把。
趁四下没有小仙走动,我快速前往祭刑司,将一旁的石子注入灵力和修为,将其变成夜隐。夜隐曾经诬陷我,如今我再诬陷一回他,也不算是小人之为。
只见“夜隐”前去,与看守祭刑司的神将动起了手,再一转动手指,“夜隐”将神将领到别处。祭刑司没有紫薇八卦镜镇压,因而要想解开结界自然容易。
祭刑司中的恶兽与我交过手,自然认识我,见我前来,龇牙咧嘴向我奔来。几番交手,我引着其中两只恶兽到了结界旁,然后一挥袖几番做法解开结界。那恶兽随即而来,我幻出紫晶神剑百式过招后总算伤了那两只,伤势不重,但足够激怒。
见我逃离,两只恶兽随即追来,将它们带出祭刑司后,赶紧设下结界。
趁两只恶兽怒吼之时,两滴凤凰泪飞入它们嘴里,我再将凤凰族留了少许在衣服上,这便又幻作夜隐的模样来。
两只恶兽只认我身上的凤凰血,即便我换了样貌依然只认我。我快速离开天宫,恶兽紧身追随,一路上小仙星官无不惊疑,惊恐万状之时连忙躲闪。
直至离开天宫,飞过弱水进入玉清境。几声怒吼,总算引来玉清境门徒。与两只恶兽再次交手百来回合,总算等来了玉清境门徒。
其中门徒指着我怒吼,“夜隐,你竟敢私闯我玉清境。”
我一脸邪笑,转身离开,留下两只恶兽与他们周旋。这下,玉清境有些忙头了。
碰巧天宫不远处看见了锦翟,轻呼两声,锦翟回头来看,赶紧走来。
“方才听闻夜隐放走恶兽,可穹空说夜隐在魔界对付天兵,我想着这事必然和你有关,便在天门候着你,果不其然。”
锦翟看了我全身上下,既有担忧,又有心疼,我浅笑,“我是为了拖住玉清境门徒,怕他们心软,应了天族之昭前往天水畔。”
锦翟无可奈何,“你倒是想的周全。”
我赶紧一个转身幻成小雀,飞入锦翟的手中,锦翟将我藏入衣袖骗过天眼。直至到了望舒宫,我这便幻回人形。
回到殿里,锦翟才说了前方战事的情况。听闻赤魇如今战无不胜,天族节节败退。但锦翟不能上前战,因而不知前方具体战况。
“天族如今一心抵御魔族,根本无心人族存亡。人族只会将这次战事的罪魁祸首认作是天族。”
“当年天魔狼狈为奸,围剿凤凰族。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会交战。”
其实天魔交战是迟早的,魔族赤魇不甘于落于天族之后,天族又担心魔族成为第二个巫族。
天魔的争斗一直在暗下,如今搬到了明面上,也就注定有个了结。
为锦翟添上茶,为她分析,“在我看来,他们谁输谁赢都无所谓,只要能两败俱伤,便是我要的。”
我捧着脸看着锦翟,“人族有言,兵不厌诈,我又不愿做君子,还何惧小人不小人?”
锦翟手拿茶杯,停在空中,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以往我最不屑做这些计谋的,如今,我觉着计谋了别人也是种畅快。让别人按照我所预算的样子来,是伤是死都在我的掌控中。
锦翟没说其他的话,只说:“是他们欠了凤凰族,你做什么都是他们应得的。”
直到锦翟离开,我依然坐在案边许久。
为何替凤凰族报仇,过程会这样艰辛?我至今未曾历劫成神,更莫说成为朱雀,或是找到灵娲母神。
记得望舒宫后有一棵杏树,按着记忆找去,果真看到那棵杏树。我还记得,树下是有杏花酿的,一挥袖,果真看到酒坛。
抱着酒坛坐在杏树上,这酒的味道,是当年秦奉酿制的那种味道。记忆涌现,当年我与秦奉最爱坐在这杏树下喝酒谈天,记得我成年劫后,阿爹为我举办了聚会。我记忆中丹穴山难得的热闹,我们玩了三天三夜,好不欢愉。
还记得我与紫昊在杏树下的情形,如今他于我来说,是比陌生还陌生的仇人。
我真的很想阿爹阿娘,想祖君,想族人,想我的那位小徒弟,这些本不该失去的都离我而去。有时觉得不怪紫昊,也不怪天帝,是怪我。
或许是多久未喝酒了,又或许这酒存的太久,一坛酒却将我喝得有些头晕。将一片片杏叶看成了族人,他们没有怪我,依然笑着看我。
闭着双眼,睁开眼时他们已经不在。
原来酒不醉人,人真的能自醉。
摇摇头,一脸无奈。发现脸颊有些温热,伸手一触,竟然是泪。放入嘴里,发现是涩的。
“阿爹阿娘,阿霓想你们。以往或许被你们保护的太好,未曾觉着会失去你们。如今才知,原来失去你们竟这样痛心。”
好想回到三万年前,然后告诉阿爹不要答允天帝的婚约,我也不去玉清境。就在天虞境做只如同野山鸡的凤凰,也是极好的。
扔掉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看着自己的双手。未曾沾染鲜血,但手里却背负着全族的性命。包括曾经前来援助凤凰族的仙族修灵,我手中还有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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