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渡川愣了一下。

七点。

奥数竞赛。

下一秒，他很快摇头，这世间那有那么多凑巧事。

＊

第二日，容淅起得早，到了教室，就几个人。

许攸随后也进来了，并跟她打招呼：“容淅，早啊。”

“许攸，早。”

上星期五，左老师又调了位置，也算是幸运，许攸和容淅又成了同桌。

许攸坐下后，拿出课本开始读英语单词。

“看来贺衍真把你给教出来了，”以前许攸不会这么早来学校，就像偶尔来的早了，也是拉着她说东摆西。

如今真算是脱胎换骨。

“你说什么？”许攸刚刚读的认真，没听清楚。

“没什么，说你读得认真。”

许攸嘿嘿笑了下：“不说了，下午贺衍还得听写呢，我得好好记一下。”

“嗯。”

这会儿贺衍和许敐一块儿来了，走到门口，许敐挺难为情地对贺衍说：“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拜托你跟我姐说清楚哈，不管你怎么说，一定是要在保证我安全的情况下。他要是知道当初是我骗着她，她非得打死我不可。谢谢啦。”

贺衍笑得岔气，又点头：“我知道，放心。”

“贺衍你来啦。”贺衍坐在许攸前面，许攸自然第一时间看到。

“嗯。”

“吃早饭了吗？”不待贺衍回答，许攸一股脑地从包里拿出芝士牛奶、面包、饼干、火腿肠等。“我猜你一定没吃，这都是我特地买给你的喔。”

一旁的容淅：“……”

靠，好你个许攸，成天坑我吃喝，对贺衍倒是大方得不行。

我来的早，怎么也不见你问我吃了没。

虽然我吃了。

“我吃过了。”贺衍淡笑，回绝了许攸，又从包里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许攸却放下课本，跑到贺衍位置上，用小到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询问：“你身体好点了吧？”

贺衍又笑：“本来就没事，不过昨天谢谢你。”

“谢什么啊，本来就是我害的你，要不是我前天晚上被……”

贺衍示意许攸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嘘！”

“怎么了？”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嗯？”

“对你的名声不好。”三人成虎，即便是在东城一中，也是如此。

虽然许攸没有明说，那晚她和肖琂都被锁在了图书室，但照昨天肖琂的反应来看，定然是这样。

更重要的，肖琂妈说了，肖琂也一夜未归。

这一点也就不难猜测了。

许攸顿时了然：“嗯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行了，去早读吧，老师也快来了。”贺衍催促。

“噢，那个贺衍……”

见她扭捏着，不肯走，贺衍又问：“还有事？”

“贺衍，你家里，没出什么大事吧？”直觉告诉许攸，贺衍家里一定出了大事。“如果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朋友啊。就算我帮不了你，多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呀！”

许攸这么说的缘故，贺衍自然了然，更诚实地回答：“我家里很好。”

许攸却更是激动，因为在她看来。

他的笑，更像是在强颜欢笑。

＊

第二日，助学金名单就确定了。

为了提公平公正，确定后，左老师当众宣布了名单，并在班级的公布栏上公告，以示公正。

左老师刚刚读完名单，许攸立马坐不住了，急吼道：“左老师，我不同意！”

“为什么？”左老师问。

“因为……”

因为，名单里没有贺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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