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对当老大这件事那么执着呢？不完全是因为中二好吗！要不是因为他们总是缠着季薇，他也不至于想出这么个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啊……

季薇：“……我长的好看怪我喽？”

“臭美。”柏子寒干脆利落的为季薇的言论下了判断。

季薇伸手捏住柏子寒的耳朵，冷漠的说：“再给你一次挽回我的机会。”

这就是一个十分考验柏子寒求生欲的时刻了。

“你好看，不怪你。”柏子寒屈服的很干脆。

季薇哼哼两声，算是勉强满意了。

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季薇和柏子寒他们总算到了山顶。

柏子寒带着季薇去了原来看日出的地方，季薇有些不安的抓紧了柏子寒的衣角。

她可以不知缘由的陪着柏子寒来这里，但是心中到底是有不可磨灭的阴影，纵然对他有着极大的信任，可是心中的忐忑并不能完全消除。

“不怕，我在。”柏子寒牵着季薇的手，十指相扣，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季薇安全感。

季薇勉强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不过仍旧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季薇心底的不安。

季薇清澈的杏眸盯着柏子寒，等待着柏子寒说出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柏子寒缓慢且坚定的开口：“薇薇，我喜欢你。”

没等季薇作出任何回应，柏子寒就继续开口脸上是从来没有表露过人前的温柔，“我从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以为，我可以用兄长的身份陪伴你一辈子，可是我错了。”柏子寒缓缓的叙述着自己曾经压抑不得诉说的心情：“我讨厌每一个靠近你的男生，他们的存在令我嫉妒……”

“我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每一次你受伤我都没有办法阻止？无论是小时候那次你保护我，还是后来刘望溪的陷害……我好像永远都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永远都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柏子寒一提到这些过往，便眼珠赤红，悲痛欲绝，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让他无能为力的场景。

“我是喜欢你的，除却你，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对其他任何人心动了。”

“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尝试过许多东西，抽过烟、酗过酒，甚至吸过毒，自过残——”

柏子寒眼珠布满红血丝，眼神炙热的看着季薇，这是他第一次毫无掩饰的让自己的情感外泄。

“可是薇薇，没有用。”柏子寒声音轻轻的，“我忘不掉你，对你的思念就好像刻在了骨子里，除非剥皮剔骨，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薇薇你……”不要怕。

柏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薇扑上来拥抱他的动作打断了。

季薇的杏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稍微一眨便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娇娇的指责，可是话里话外却满是心疼：“你经历过那些，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

她从来没想到过，她的竹马竟然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她情深至此……甚至、甚至曾经自残。

“我没有资格。”柏子寒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身躯，低声道出理由。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

他从来没有保护的了她，在她身边，她也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最后还是别人拼死救了她一命。

那段时间，他抑郁，绝望，他每天浑浑噩噩，活着找不到意义和希望。

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他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只要他靠近季薇，就会为她带来灾难。

七岁那年如此，初一那年也是如此。

每天靠着那些微末细碎的消息度日，生活没有一丝欢愉，他时常想，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呢？为什么他练了那么久，可是依然无法改变结局，仍旧要看着她受伤呢？

他渴望通过疼痛来抑制对季薇的思念和渴望，可是那遍地的鲜血也只能让他寻得片刻的解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柏子寒将季薇抱在怀里，在季薇的耳边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情谊，可是那些有关于她的、强烈的渴望，他却不敢轻易透露。

不可以。

不能吓跑她……

柏子寒极力的克制，才将眸子里的占有欲褪去。

“薇薇……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柏子寒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已经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事到如今，季薇也不多做矫情，吧唧亲了一口柏子寒，说：“好巧。”

柏子寒脑袋似乎锈住了，无法转动，好像不能理解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喜欢你。”季薇说，“喜欢很久了。”

柏子寒用力抱住季薇，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他不断的亲吻着她的发，将她搂在怀里，做着那些亲密的举动，说着动人的情话。

“其实，当年我带你来看日出就是想和你表白的……”柏子寒看向天空。

天边泛起金色，瑰丽奇幻，像极了那天的日出。

柏子寒认真的说：“那时我就想对你说了，薇薇，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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