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托尔布津吓了一跳。他连盔甲都顾不得穿,只穿着件衬衫便冲到了门口。
只见在火光中,切尔克斯克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鞑靼骑兵们不断地从缺口涌进来,他们挥刀砍杀,用套索和皮绳勒住那些醉酒不醒的人的脖子,然后一把拖走。
“狡猾的鞑靼人!”阿列克谢·托尔布津骂了一句。可他知道,只靠咒骂是无济于事的,得想个办法。
阿列克谢·托尔布津一把抓住了身旁那名新军士兵的衣领。
“你叫什么名字?”阿列克谢·托尔布津问道。
“安德烈,我叫安德烈。”那名新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好!安德烈,你现在是我的传令兵了。我现在命令你去把所有清醒的人都召集起来,到这里来明白吗?”
安德烈点了点头。
阿列克谢·托尔布津放开了安德烈。他走回房间,当阿列克谢·托尔布津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装备停当。
阿列克谢·托尔布津举起火绳火枪瞄准了一名正在追逐一名俄国『妇』女的鞑靼骑兵。他扣动了扳机,那名鞑靼骑兵中弹落下了马。
“来吧,你们这些『操』山羊的,来吧!”阿列克谢·托尔布津怒吼道。
……
当第二天的白昼到来,切尔克斯克城中,除了市政厅外,整座城市都已经被占领了。
而在市政厅内,阿列克谢·托尔布津带领着仅存的四十余人拼死防守。在市政厅的大门和两侧的窗户的牛膀胱上『插』满了箭支,那些都是企图冲入市政厅的鞑靼人所留下的。一同留下的,还有大门口路上那二十余具尸体。
至此,鞑靼人对市政厅的攻击陷入了停滞。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本在城外督战的彻辰见城内的战斗还未结束,便命令叶利谢伊管束好部队,自己带着艾撒克族长朝城内走去。
艾撒克族长弓着后背跟在彻辰的身后。此时这位鞑靼部族的族长对彻辰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用了一个晚上,彻辰便基本上占领了沙皇俄国南部边疆的重镇切尔克斯克,这可是赛杰特贝伊曾经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都没有坐到的事情。特别是彻辰炸毁切尔克斯科木制城墙的手段,艾撒克族长更是匪夷所思。
在以往对切尔科斯克的围攻中,鞑靼人不是没想过用火『药』炸开城墙,可是他们费劲气力将从贝格齐萨莱讨来的珍贵的火『药』堆在城墙下,却怎么也无法摧毁城墙。而同样的手段,彻辰派去的人却做到了,而且用的火『药』还比自己用的量来的少。
“贝伊大人,您是用了什么办法炸开的切尔克斯克的城墙?”艾撒克族长问道。
“什么办法?当然是火『药』了。”彻辰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彻辰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好像轻而易举,艾撒克族长抓耳挠腮了。
“可是我们以前也是用火『药』,可是却毫无效果。”艾撒克族长说道。
彻辰停住了马。
他问道:“你们是怎么做的?”
艾撒克族长忙说:“就像贝伊您昨天晚上那样……”
听完艾撒克族长手嘴并用的比划着的讲述,彻辰知道这位鞑靼族长是哪里出了问题。
黑火『药』反应后会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和氮气,若是在密闭空间内而容器又承受不住压力时,就会发生爆炸。可若是有豁口就不同了,火『药』燃烧产生的能量就会从豁口喷出,将能量释放掉。这也是火枪和火炮发『射』弹丸的原理。而没有释放气压的途径,火『药』就会发生爆炸。艾撒克族长的失败就是因为他不懂这个道理,没有制造一个密闭的空间,而只是简单地将火『药』堆砌在了城墙下,那效果当然就和放了一枚大号的烟花差不多。
而就在1654年,也就是彻辰来东欧的两年前,当时的马德堡市长奥托·冯·格里克于神圣罗马帝国的雷根斯堡进行了一项科学实验,证明证明了大气压的存在和它的巨大能量。
在实验中,奥托·冯·格里克将两个半球内的空气抽掉,使球内的空气粒子的数量减少、下降。球外的大气便把两个半球紧压在一起,抽掉的空气越多,半球所受压力越大,两个半球越不容易分开。
“艾撒克族长,下次你再准备炸城墙的时候,记得要在城墙下挖个洞,然后将洞堵上,这样才能有效果。”彻辰说道。
听了彻辰这话,艾撒克族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在说:原来是该这样。
可艾撒克对此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没有受过科学教育的他,永远只能处于知其然而不知起所以然。
从文艺复兴开始西方世界爆发出的科技之光,已将世界其他地方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在告诉了艾撒克族长他错在哪里后,彻辰不再多言。他继续往前,来到了市政厅的大门前的掩体后面。
卡拉齐米尔咱此时正躲在一堆堆砌在街道口的木料的后面。米尔咱的腿上打着绷带,那是晚上一名新军火枪手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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