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是洛菲本应交还于教廷的,不用惊讶。”教主大人牵起金的手腕,拿下了那枚戒指在手。
向阳很显然看那戒指不顺眼的厉害,甚至还特地撇开了眼神。
很快,金又拿回了戒指,教主大人略带包容的慈祥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想换做是我,怕是早就抽上了这没规矩的丫头手上。
如今看来,教主确实老了,那和蔼慈祥的样子,和家族里的长辈如出一辙。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我不去纠结这戒指到底是他们用什么感化了那个红眼睛才收回来的,我只知道如今我们没有被赶出教廷,甚至还能和教主面对面的沟通,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老朋友,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我很讨厌他叫我老朋友,因为我知道他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那个和我拥有同样相貌的男人。
当然我又不会在这种场合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默默在心底嫌弃有些晦气。
“这个计划,或者说它并不算是一个计划,已经从很久很久以前,在所有人中,默认存在了……”教主大人今天心情很显然不错,至少看起来精神抖擞。
且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替代品,一个等待真正的教主回来的替身。
他说,这中间,没有人是想要背叛教廷的,所有的白袍人,都在替沉睡的主人完成着他们本应做的一切。
阿尔古斯在他们的‘统领’下,欣欣向荣,一派盛景。
我听了心底微微有些诧异,这些人如果真的没有动过其他心思,怎么会有本事把红袍人一网打尽的啊。
且这其中,恐怕利用我们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然而历史告诉我们,谱写篇章的胜利者,才拥有话语权。
“所有人,从睁开眼的一瞬间,便被赋予了人格和应尽的义务,没有人拥有选择权……”老头说的还颇为感慨,顺势望了望缝隙里透出的日光,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没有了晨光的希望,也没有暮霭的忧伤,总之他这一眼望的很做作。
从那个神秘的阵法诞生的替身们,开始了在红袍人统治下近乎半个世纪长久的生活。
除了生活上不得不尽职的义务,还有精神上的绝对服从。
因为他们生来卑微,不如红袍人尊贵。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红袍人哪里来的优越感。
西方教的教义和传说中,人生而有罪,只有深刻认知自己的罪孽深重,并为之诚心忏悔的人,才配得到神的原谅。
可他们的神也都有人欲,在我看来,这两者几乎是相悖的。
白袍人的觉醒几乎就在一瞬间,没有人生来就会屈居人下,何况他们扮演的是身在高位的神使。
蛰伏,这对红袍人来说是致命的。
毕竟他们相信自己的绝对权利。
针对此,我之前就曾说过,有些事情被替代的久了,也就分不清是谁替代了谁。
很显然面前的这位老者,就是这种情况。
何况他们这些白袍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替身,连正主都挑不出分别的人。
“所以,在我们来到阿尔古斯的行程中,又有多少,是你们插了手的呢?”我问到。
教主大人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是插手,我们仅仅是默认了你们的存在而已。”
他们默认我们能够在教廷里为所欲为,甚至为我们打掩护,所以我们才能在撞到白袍人的情况下安全的穿梭,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是红袍人的手下,我们大概也等不到今天的会面。
“所以你们推翻红袍人的统治,算是……什么?”古往今来,西方人的政治斗争,无非就是推翻一个暴君,一个政府,一种政治制度。
虽然阿尔古斯小如丹丸,但到底是个国家,虽说明面上看起来,这个国家最大的还是老教主,可背后的人不在了,这统治权利全权回归白袍人,也算是改朝换代了。
只是这次政变的原因呢?红袍人暴虐?
据我们所了解,红袍人的存在感微弱,也没有和白袍人有太多的交集。
何况身为教主,他所得到的待遇和真正的教主没有什么差别。
那就只剩下一条了,就是红袍人永远都执着于复活地宫的那些尸体,他们的信念坚定的让我匪夷所思。
而复活他们,便意味着白袍人所拥有的一切,光彩照人的人生,都要重新交还给本来的人。
这要是放在我身上,必然是不会愿意的。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想的狭隘偏颇了。
“或许你们都听说过,那个关于奥西维尔的传说?”教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平静的像是在讲故事,可据我们所知,奥西维尔就是在他当任的时间内被处死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并不是我下的那种残忍的命令,甚至于,我也觉得这种残酷的刑罚,已经不适合我们的国家了。”
不是他,那必然就是红袍人了?
奥西维尔也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霉,能得罪到红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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