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如果不是金主动提出要见我,恐怕我都快要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们行动前,金曾经允诺过,要将以琳临走前交代给她的事情告知与我,也就是陈晨的那封信。
本来我听说金要见我,还担心会不会陈晨同往,没想到这丫头想的倒是周全,说要见我和向阳,便没有任何人怀疑。
“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向阳抱着手臂倒是悠哉,我不信她猜不出我为什么‘做贼心虚’。
“你说话真是和穆如生一样臭。”面子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
要是平常,向阳大概会不客气的骂上一句,再加两个字‘晦气’。
然而如今却闭了嘴,惹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一脸的深沉,眼神不善,倒是也不至于揍我,只是终究还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所以直到进了门,这人还是一句都没搭理我。
进门以后,金就围到了向阳的身边,像极了一只见到主人的博美一样,跺着脚绕来绕去。
向阳脸上多少有点不耐烦,看着她叽叽喳喳,努力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控制。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尊重教廷,她怕是能一巴掌把这丫头的头按下去让她闭嘴。
我也没打扰,那丫头很显然并不是很待见我,所以我找了个位置乖乖的坐下。
终于,金没话可说了,注意力才转到了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深深地怀疑,她并不是特地为了履行承诺才叫我来的,她单纯就是想找个借口见向阳,我才是那个买一送一。
金被向阳冷落,早就习惯了,也不气馁,只是看着我在旁边看戏,转头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来。
她终究还是年纪小,好恶都写在脸上,还容易控制不住。
我着实是为她的将来担忧,尤其是现如今,白袍人命运未定的情况下。
金走到我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气势非常的足,仿佛富家大小姐吵架,打算拿钱砸到我住嘴一样的刁蛮模样。
只可惜我听不懂,她的情绪我也接收不到,所以她的气不仅没消,反而更鼓了。
收不到反馈,金又委屈的回了向阳的身边,可是当我看到向阳的脸色,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她怎么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怪……?
“她说了什么?”直觉告诉我,她绝对是因为金说的话才变了脸。
“她说,是以琳在那封信里,预言了一些事情,所以陈晨才会去做,比如……不听你的话去碰那个不能碰的东西。”
“……你说这都是以琳在信里写到的?”
可是如果这样,陈晨为什么会相信以琳的话,这个女人就算出自秋家,也不至于能让陈晨失去自己的判断盲目的相信她。
所以恐怕是信里有其他的内容,让陈晨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是,而且,那封信恐怕不止这些内容。”向阳看向我的眼神话里有话。
“她不知道?”我看向金。
“她知道的仅此而已。”
我对金告知的内容有些失望,仿佛一个只放了预告片却没能定档的悬疑剧,抓心挠腮,却又无可奈何。
以琳只是用了一个噱头,就抓住了我的心思。
“你最好是能从陈晨那边问出来信里的内容,不然恐怕陈晨以后还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这次信里的内容是真的,下一次了就没办法保证了,那个叫以琳的女人身份成谜,你也最好向你的母亲求证一番,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向阳的警告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回到房间的路上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进门前,向阳推了我一下,让我别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被陈晨猜出来。
可我想说,陈晨怎么可能猜不出。
然而事实是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她在刻意回避,回避她心中猜测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封信里,还有着陈晨不能告知的内容,可能是危险又孤独的计划,不能让我知晓。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床边和晨光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人,满心满眼的心疼。
“别想那些事情了,那几个扎贺鱼稣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还得赶在后天仪式之前去察看,想伤感等回国再说。”向阳雷厉风行的拿出了一份阿尔古斯的市政地图,细致的连尺寸都标记着,肯定又是金提供的。
红袍人供述的位置有四处,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兵分四路同时出发。
我和陈晨去的地方,是一个百货商场的休息室。
这个地方是我怎么都没能想到的,但又确实是这里。
这家百货是阿尔古斯唯一的一家合资商超,货仓一样的商场里人流稀少。
陈晨跟我讲这商超是连锁的,能开在阿尔古斯并不意外。
“不过那个女人在这儿,我倒是挺意外。”陈晨又说到。
随后我们从红袍人那里得到的线索,用一个工作工号,得到了扎贺鱼稣的信息。
接着,商超的工作人员领着我们来了一个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的工作区——进口海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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