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还是在蛊师霜雪的帮助下解了蛊。
霜雪用小刀在他手腕处划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放了一只什么东西进去,不过一刻钟,这小东西就从里面拖了另一只血淋淋丑东西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半蛊?”
“是的。我们蛊师的牵引蛊能从宿主身体里找到蛊虫并把它带出来,蛊虫离开宿主自己就死了。”霜雪指了指那只已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蛊虫说道。
“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若是有人得到你那牵引蛊,不就无忧了?”
“蛊师自己培育的牵引蛊只听自己驱使,他人纵使得到了也是个死物罢了。”
霜雪一说就打消了谢危要去偷他蛊的想法,想来也是养蛊、种蛊、解蛊都不是容易的事。
“那这个呢?”谢危指了指药剂里的母蛊,“还有其他燕家军身上的蛊虫,虽然你说对他们无影响,但留在身上到底是个祸害。”
“这简单,你将他们集中起来,我一一给他们解掉就行了。”
“集中不起来,他们大部分人已经随燕临在去往通州的路上。”
“那就等他们得胜返朝时再做打算,那半蛊能影响你,是因为你身上本身就有离魂症,对那些身体健康且意志坚定的人,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要母蛊不死就行。”霜雪补充,“你看这母蛊油光发亮的也不会那么容易死,我给你将养着,等他们回来再作打算吧,嗯?”
谢危颔首,只要性命无碍就行,而且打仗确实没有定数,死伤更是......
另一边燕临带着燕家军以最快的速度行军,此刻谢危提前让出发的粮草和辎重已经到了黄潜手里,他们再作休整,最快再过五日便能抵达。
但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只想早点拿下大月,将他们打回老巢,然后马上回京卸甲归田带宁宁去过那天高海阔的日子。
“将军,马上入冬了,这一路怕是会艰难一些,如果下雪的话,五日我们可能到不了。”
“嗯,所以在第一场雪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抵达通州。将士们御寒的棉衣可有准备妥当?”
“今年虽然棉花收成不好,但将士们的棉衣却没有短缺分毫,要说谢大人就是厉害。”
“他是厉害,各方面都厉害的很。”听他这样说,燕临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了,但又松开。
事已至此与其说是与他置气,还不如说是和自己置气。
燕临掏出了揣在怀里的书信,那是几年前他被流放时宁宁写给他的第一封书信。
他将所有书信都带了出来,每日只要不赶路了就会拿出来反复观看,这一路姜雪宁的书信就是支持他走下去的唯一动力,而揣在怀里的这一封便是他最喜欢的一封。
由于看的多了,纸张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平整,有些微皱。
书信里面的每个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现在他不再将信展开,而是只傻傻地看着信封,想象着宁宁可能对自己的思念,想象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他给她剥的松子她吃完了没有?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偷偷写下书信,但又不送给他,等他回去再给他一个惊喜,想着想着嘴角总是会不自觉上扬。
休息片刻,他又亲自去巡视队伍,他要保证这支队伍的最强战力,这样才能以最快的时间回京。
宁安宫里姜雪宁也确实在思念他,她正在做剑穗。
燕临的剑没有剑鞘,总觉得有些光秃秃,想着之前燕临问她讨要礼物来着。就做个剑穗吧,将祝福结成结,再去庙里开个光,保他平安归来。
毕竟是第一次爱上的人呢,没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只是只有姜雪宁自己知道,自己对燕临的思念是有一次便少一次了。
她的身已困于此,已决心不将自己的心捆缚一人之身,她和燕临的是是非非等他有命回来再算。
“小蓝,将这此物送去城外的寺庙开光保平安。”姜雪宁将东西递了过去。
小蓝接过便退下了,虽然疑惑求神拜佛一事最讲究心诚,娘娘这假手于她是否有效,但还是照做。
姜雪宁自是不信神佛的,上天若真有眼,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大家求神拜佛就能解决的事情,谁还会用命去搏?
也大抵是求的人太多了,神仙佛祖也忙不过来吧。
可是管它呢?反正她也出不去,反正说到底是求个心安罢了,到时候告诉燕临是她去求的,他心安便行。
一周后,小蓝将剑穗从寺庙取了回来,然后姜雪宁就将此物交给了谢危,毕竟只有他的人能将东西交到燕临手上。
毫无疑问,谢危看到姜雪宁亲手给燕临做的东西的时候是醋的,他接是接了,但心里想着:送到他手里?做梦。
直到姜雪宁毫无表情地又给他也扔了个东西。
“给燕临的东西还请谢大人不要私扣,这个香囊也是我亲手所做,便当是送给大人的谢礼了。”
“真的吗?宁二,我也有?”谢危接过那只香囊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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